了兴致,心中暗自思忖:这两个孩子,怎么如此不懂事,一个无名之辈,哪值得如此大费周章。他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既然是你兄妹的恩人,自然不会亏待他。先进府吧。”说罢,便带着众人缓缓进了府,对于李玉龙兄妹的提醒,他置若罔闻,仿佛从未听见一般。
李玉龙兄妹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尴尬与无奈,他们没想到爷爷竟如此固执,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
进府之后,李安沫对黄仁宇和张天命的差别对待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他亲自引领着黄仁宇,来到李家最好的客房之中。那客房装饰奢华至极,踏入房门,便仿佛进入了一个金碧辉煌的世界。墙壁上挂着价值连城的字画,每一笔每一划都透着名家的风范,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床铺是用上等的红木打造,雕工精美绝伦,每一处纹理都彰显着工匠的精湛技艺,床上的被褥柔软细腻,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气,那是从遥远的幽谷中采摘的兰草熏染而成。房间内的桌椅摆件,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的珍品,有的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古物,承载着悠久的历史底蕴。他还命人迅速准备了各种珍稀罕见的果品,皆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品,有的来自遥远的海外仙岛,历经千辛万苦才运送至此,其色泽鲜艳得如同天边的云霞,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仿佛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有的生长在险峻的深山老林,是采集者冒着生命危险才寻得,每一颗都蕴含着大自然的灵气。同时,上等的茶点也被端了上来,那茶香四溢,沁人心脾,令人闻之欲醉,那茶叶是生长在云雾缭绕的高山之巅,经过精心烘焙而成,入口回甘,齿颊留香。他满脸堆笑地对黄仁宇说道:“黄公子,您且先休息,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下人便是。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黄公子海涵呐。”
而对于张天命,李安沫仅仅安排了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客房。房间布置简单朴素,一张硬板床,上面铺着粗糙的被褥,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道;一张旧木桌,桌面坑洼不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几把椅子也是摇摇欲坠,仿佛轻轻一坐就会散架。与黄仁宇的客房相比,简直天壤之别,犹如云泥之差。而且,并没有为他准备任何特别的招待,仿佛张天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随时都可能被遗忘在角落里。
张天命心中虽不免有些失望,但他生性豁达,并未将这些情绪表露出来。他心中明白,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和交情,本就不应取决于一时的功利和世俗的眼光。他当初出手相助李玉龙兄妹,纯粹是出于内心的正义和善良,并非为了贪图李家的报答,所以也并未将李安沫的冷淡态度放在心上。只见他神色平静,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又仿佛这些外在的待遇对他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
然而,李玉凤却觉得爷爷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分,心中十分过意不去。她趁着四下无人注意,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小猫,悄悄地来到张天命的客房。一进门,她便满脸歉意地说道:“张公子,实在是对不住,我爷爷他……他向来比较看重家族利益,对待世家子弟难免会格外热情些。但您对我和哥哥的救命之恩,我们兄妹二人没齿难忘,铭记于心,绝不敢有丝毫忘怀。我真的很愧疚,爷爷这样的态度,让您受委屈了。我和哥哥都觉得爷爷做得太过分,我们提醒了他,可他却……唉,真的很抱歉。”说着,她眼中满是愧疚之色,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张天命的眼睛,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显得十分自责。
张天命看着李玉凤那自责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暖意,他微笑着安慰道:“玉凤姑娘不必自责,我帮你们纯粹是出于本心,并非为了什么回报。而且,李老爷子的态度我并不在意,只要你们兄妹平安无事,我便心满意足了。在我看来,真正的情谊,不会因这些外在的因素而改变。你们兄妹的心意我已领了,这就足够了。”那笑容温和而宽厚,仿佛能包容一切,让李玉凤心中的愧疚感稍稍减轻了一些。
李玉凤抬起头,看着张天命那温和的笑容,心中对他的好感又不由自主地增添了几分。
李玉凤凝视着张天命那温和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