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说,现在各处兵荒马乱的,还是非常危险的。”张鹿安说道。
“我儿说的是,钱哪里有赚的完的,我们小康之家也就知足了。你看你大舅就是,之前家境富有,非得一门心思想赚大钱,结果遇到土匪,把本金都给劫走了,如今只得在家里种地做点小买卖……”
“妹子,你也真是的,你大哥就这么一个秘密,你还非得在小儿辈面前说一下,我难道不要面子的?”声音洪亮且粗犷。
张鹿安就见到一个身材中等,但是非常强壮的一个汉子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排年轻的后生们。
张母发自肺腑的笑了起来,连忙上前招呼着“大哥你来了,侄儿们都来了?”
“来了,来了,自家人就不要招呼了。”
“外孩(外甥)呢?快过来,让大舅抱一下,两年不见,看你长重了多少?”
“大哥,鹿安都十二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十二岁咋地了,在我面前他永远都是小孩子。哈哈”
张鹿安知道来人就是大舅了,连忙站起来问候道:“鹿安见过大舅,见过各位表哥。”
“不对,鹿安怎么忘记了?令漳虽然跟你是同年,但是月份没有你大,比小五个多月,你应该叫他表弟。”
张母哀叹一声,就把张鹿安失忆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众人唏嘘不已。
张母就跟张鹿安介绍道“这位是你的亲大舅,姓容,讳名之光;这是你的大表哥容令彩,二表哥容令敏,三表哥容令山,四表哥容令彬,五表哥容令其,六表弟容令漳。我娘家就这么些亲人,你们一定要互敬互爱。”
“姑母(儿子)知道了”众人齐声回答。
“嫂子怎么没过来?鹿鸣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把你舅妈请过来?”张母问道。
张鹿鸣也是无语。
“你怪孩子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嫂子的?她那个人脸皮薄,不喜欢外出见人多的,听到鹿安回来了,也是很高兴,赶明儿人少了,她再过来。”容之光说道。
“哪里话,鹿安明天一大早就去看望你舅妈。”
“儿子知道了”张鹿安乖巧的说道。
“表哥,你明天傍晚到我家来,我下学后带你去抓鱼去,明天我家的鱼塘放水清塘,可以抓鱼了……”容令漳兴奋的说道。
张鹿安刚想答应,张鹿鸣说了一句“令漳表弟,鹿安明天辰时还得去县学报道,恐怕去看望一下舅妈,就得去县学了。这个是朝廷的旨意。”
“这孩子就知道玩,多跟你表哥学学,好好的进学,正确早日能有功名。”容之光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是这样的大舅……”张鹿鸣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外间一阵大笑声“今天可是真热闹哈”。
张鹿鸣赶紧带着众人出去打招呼。
就看到戴廷对拎着两吊子肉过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人拎着两桶酒,赶紧延请坐下说话。
戴廷对还没说话,另一个人说道“王某不请自到,主人家不会见怪吧?”
“哪能呢?王前辈肯光临寒舍,张某及家人感到荣幸之至。”男主人张可道不在,张鹿鸣上前说道。
“哈哈,张举人年纪轻轻,日后那是要东阁提名的人才,不像老朽,已经读不动书喽。”
“前辈过谦了,还望对后进晚辈指点一二……”
“哎呀,你俩别文绉绉的了,赶紧上菜吧,边喝边聊”戴廷对笑着说道。
张鹿安轻声问张母容氏“娘,这位是哪个亲戚?”
“不是亲戚,戴廷对是乡绅,充作西乡乡官和港口巡检,跟你爹关系很好;新来的那个人叫王毓贞,是咱们霍丘县的城北举人老爷,他们家族有人在京城当官,势力是有,在东乡和北乡有上万亩的土地,只是一向与吾家并无瓜葛,不知道今日为何到访。为娘也不明白。”
张鹿安不再说话,但是也没有上前打招呼。然后去了趟厨房,问是否需要帮忙,被刘婶笑着赶了出来。
好在张武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把四张大圆桌给支棱起来,再把椅子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