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只见李茗蹲在地上,用胳膊抱着自己腿,在那里哭。
“怎么能这样,他那么小怎么可能说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李茗还是不太理解,她父亲早死,她当时确实想起了她的妈妈,她觉得世间唯有母亲对子女的感情是最真挚的,竟然有人拿着这个感情来说事。
李茗想不通,毕竟是孩童心性,忍不住哭了。
平时最爱和自己妹妹吵架的李静这时走上前去,蹲在自己妹妹的旁边说道“别哭了,小心把脸给哭花了,长大了就不好嫁人了。”
李茗伸出拳头就要打,被李静躲过,然后李静郑重的说道“妹子,谁让你伤心,你哥我都不会让他好过。总有一天,我把那个小兔崽子拎到你的跟前,任你处置。”
张鹿安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人记恨上了。
反正他的心情开始还是很不错的,淮河两岸的风景很美,经过寿州城时,那高耸的城墙和数量庞大、来往巡逻的兵丁,这么一座淮河沿岸的防卫重镇,给人一种天然的踏实感。
过了寿州以后,北岸是颍上县、南岸就是霍丘县了。可能是这两个县的淮河沿岸多为滞洪区(注1)的缘故,所以人烟稀少,天气暖和后荒草茂盛,眼下隆冬季节,则是光秃秃的一大批,土地板结,没有人为耕种的迹象。
中午时分,偶尔可以看到放羊人经过。
张鹿安看着心里并不好受,毕竟刚经历繁华之后,立刻又陷入了一种极端贫困的比较之中:“水患不除,霍丘和颍上两县真的很难脱贫。”张鹿安感慨道。
张鹿安看着船只逐渐驶离淮河,向左边极其缓慢地大转弯,开始驶进霍丘城西湖,并沿着霍丘城西湖从北往南行驶。
张鹿安不禁有些莫名的紧张,不知道是害怕些什么?或许是对于占据了这具躯体有一种愧疚之情?或许对于这具躯体早就身死而马上又要见其母亲那种特有的同情之意?
但是既然都是上天安排,上天安排的最大,既然上天让自己穿越过来,那自己就好好的扮演现在的角色吧。想那么多也是无用。
张鹿安不禁在心里自嘲:自己都是两世为人了,竟然还有着这种近乡情怯之感,徒为他人笑耳。
但是转眼之间他就释然了,因为他看到的是,除了郭小文以外,不管是张捡、还是许由、还是镖师,甚至是受伤的张氏家丁们,都互相搀扶着走出了船舱,一个个泪流满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或许在这个时代,故乡在每个人心灵中占据了太重的分量,经历过生死的人更能特别体会。
不久,霍丘城墙开始出现,映入眼帘,张捡终于按耐不住,大喊道“到啦,到家啦。”
“哦哦”
“哈哈”
大家都在欢呼中,感情终于憋不住了,都大声地叫了起来。
张鹿安看着眼前的霍丘城墙,看上去应该是那种夯土包砖的样式,灰暗暗的,城墙人三三两两、歪歪扭扭的站着一些看上去颇像后世伪军的兵丁,看上去一点精神也没有。
船只渐渐的靠近霍丘城西码头,码头原先坐着的一些人,看到有船开来,立刻拿起兵器站了起来,领头一人大喊“何处船来?”
船家连忙应道“淮安山阳。”
“所为何事?”
“搭送商客。”
“靠岸喽”
“遵命”
随着船舶的靠岸,船家忙着栓缆绳,巡逻的兵丁也上前帮忙,张捡率先迈上栈桥,大喊道“戴巡检,张捡见过戴巡检。”
“哎呀,是你这个小鬼头,两年没见了,你们家小少爷回来了么?”一股浓浓的霍丘土话。
“回来了,搁后面来”张捡回复道。
张鹿安微笑着向前,微微施礼道“小人张鹿安见过戴巡检……”
“什么戴巡检?叫戴叔!两年多不见,你小子长高了好多”戴巡检说道。
这个时候张捡连忙跑到戴巡检的耳边低声告知张鹿安失忆的事情,戴巡检先是脸上一惊,然后又释然了。
“没关系,人没事就好,不记得了,那就回来慢慢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