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青姨故作为难，“不瞒您说，这香料性子烈，还在炮制当中，怕冲撞了贵人。不如等奴家炮制好了，第一时间给您府上送去？”
“不必了，本将今天，就想见识见识。”
他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古朴的紫檀木盒。
“妈妈！妈妈！您要的‘安神香’，张伯……张伯他给送来了！”
青姨心里咯噔一下，张伯？是那个御医？他怎么这时候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呵斥，丘神绩的注意力已经被那个木盒吸引了过去。
“安神香？”他眯起眼睛，“本将怎么没听过这种香？”
“回……回大人，”小丫鬟被他的气势吓得直哆嗦，“这是张伯用古法炮制的，能……能静心凝神，驱邪避秽……”
“拿过来。”丘神绩命令道。
小丫鬟求助地看向青姨。
青姨心中念头飞转，索性将计就计。
“让大人见笑了，这是奴家请一位老郎中调配的，治些头风的老毛病。既然大人感兴趣，便请品鉴一二。”
她打开了木盒。
丘神绩的脸色瞬间变了，死死盯着那撮灰烬，又猛地抬头看向青姨。
青姨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却只能强撑着笑脸：“大人，这香……是不是有些特别？”
丘神绩没有说话，他伸出两根手指，捻起一点灰烬，凑到鼻尖闻了闻。
随即，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味道……
他太熟悉了！
这分明是炼制丹药时，药材没有提纯干净，混入了杂质，最后烧焦了的废料味道！
而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却绝对不会错的……龙涎香的残韵！
只有长生观，才会用这种手法处理废弃的药渣！
他霍然起身，一把抓住了青姨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青姨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上血色尽褪：“大人！您……您弄疼我了！这就是个郎中配的安神药啊！”
“郎中？哪个郎中！”丘神绩厉声质问。
就在这时，林琛的声音从屏风后悠悠传来。
“丘中郎将，好大的官威啊。”
“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林琛走到桌边，将那个紫檀木盒盖上，“重要的是，中郎将大人要找的‘异香’，是不是它？”
丘神绩松开青姨，目光在林琛和那个木盒之间来回扫视，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
他今天来，本是试探。
可现在，他感觉自己一脚踩进了一个早已布置好的陷阱。
“这只是些不值钱的药渣罢了。”林琛淡淡地开口，“前几日，我替青姨去城西的‘异香阁’采买香料，出门时不小心撞翻了一个伙计的药篓，洒了一地。那伙计骂骂咧咧，说一炉上好的丹药全废了，捡了几块大的就走了，剩下的这些，我看还没烧透，闻着也能安神，就顺手包了回来。”
“没想到，竟是惊动了中郎将大人，真是罪过。”
林琛的话，说得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撞翻了药篓，顺手捡了药渣。
袁天罡那个老狐狸，做事向来不留痕迹，怎么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难道是……计划有变？
他看着林琛，想从这个年轻人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丘神绩问。
“一个下人，名字不值一提。”
越是这样，丘神绩心中越是起疑。
他拿起那个木盒，掂了掂。
“好，这‘异香’，本将收下了。”他冷冷地说道，“青姨，你这楼里，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说完，他不再多留，转身带着人，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春风楼。
直到那压抑的煞气彻底消失在院门外，青姨才双腿一软，瘫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