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还挂着白色灯笼,而且还有烛火,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奇怪。
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红漆剥落得只剩些零碎的印记,上面“安魂客栈”四个字歪歪扭扭,像是用鲜血写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暗红。
“妈的,浪哥,这……这什么地方啊?”苟富贵的声音发颤,往后缩了缩脚。
“安魂客栈?”白浪皱着眉呢喃了一句,他也不知道这安魂客栈到底是干什么的。
“管他的,先进去再说。”
破旧的木门根本就没有上锁,只是被一根红绳系了起来。
虽然看上去十分的诡异,但白浪可不管这些,这些年,他什么没见过?
别说这破旧的屋子了,就连四十二斤的田鸡和三十九米长的蛇他都见过,都长脚了。
跟这木屋相比,这点诡异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白浪一刀将红绳斩断,然后“咯吱”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苟富贵吴相忘紧随其后。
客栈里没点灯,用手电筒照进去,勉强能看清里面的陈设。
吴相忘两人皱紧了眉头,哆哆嗦嗦的,目光扫过客栈内部,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客栈的角落里堆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缺了口的陶罐,有缠着红绳的木剑,还有些看不出形状的器物,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尘,在昏暗里像蹲伏着的影子。
正对着门的地方摆着个供桌,供桌上蒙着块发黑的红布,布角破烂不堪,
供桌中央供奉着一对神像,神像约莫半人高,用黑木雕成,脸上涂着诡异的油彩,左眼是血红的朱砂点,右眼却空着,黑洞洞的眼窝对着门口,像是在盯着进来的人。
神像手里各握着根缠着麻绳的木杖,杖头挂着几串铜铃,风从门缝里钻进来,铜铃叮铃作响,声音清脆得刺耳,却让人心里更慌。
墙角堆着些朱砂、雄黄和艾草,朱砂是暗红色的粉末,装在破旧的纸包里,有几包已经破了,粉末洒在地上,像摊开的血迹。
雄黄块泛着暗黄色的光,上面爬满了霉斑,艾草则枯黄干燥,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和霉味、药味混在一起,形成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气息。
地面是青石板铺就的,缝隙里积着厚厚的灰尘和蛛网,有些地方还残留着深色的印记,不知道是水渍还是别的什么,看着格外瘆人。
“牛鼻子老道,这……这安魂客栈是啥意思啊?”吴相忘咽了口唾沫,声音比平时低了些,生怕惊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