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透过稀疏的林叶,在布满碎石的山路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白浪、苟富贵、吴相忘几人站在山脚下,再次检查进山所需要的东西,沉甸甸的分量让人心头踏实。
他们拿上刘晓芸为她们准备的东西别在腰间。
白浪伸手拽了拽腰间的系带,确认扣紧后,又弯腰将越野车的车门反复拉了两次,直到听见“咔嗒”一声清脆的锁响,才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白浪背着最大的登山包,黑色的背包带在他结实的肩膀上勒出两道浅痕,他目光扫过身旁的几人:“都收拾妥当了?”
苟富贵点点头,将一副墨镜架在鼻梁上,镜片反射着远处连绵的青山。
牛鼻子老道则慢悠悠地背上他的包,淡青色的道袍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嘴里还念念有词:“此去苗疆山路险,诸位可得跟紧贫道,别被山中精怪迷了路。”
苟富贵翻了个白眼,伸手拍了拍背上鼓囊囊的背包,语气里带着几分初入深山的兴奋:“牛鼻子老道,你别被落在山里就行,真怕你这副老架子骨跟不上我们。”
“切,你先管好你再说吧。”
一切物资准备就绪,他们便踏上山路。,
起初的路程并不算难行,脚下的路虽然是泥土混合着碎石,但明显能看出有人经常走动的痕迹。
路边的杂草被踩得倒向两侧,偶尔还能看到几处被丢弃的塑料瓶,甚至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还留着半截燃尽的烟头。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山间的微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吹得人神清气爽。
白浪走在最前面,步伐轻快,每走几步就会回头喊一声,确认身后的人都跟得上。
牛鼻子老道则走在最后,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山势,嘴里还时不时点评几句“此处风水尚可……那片林子阴气略重……”
苟富贵背着背包,起初还能跟得上队伍的节奏,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时不时还会弯腰摘一朵路边的小野花,别在背包的拉链上。
他背上的包里除了衣物和食物,还塞着一个沉甸甸的大家伙,那是他在县城里花三百多块钱买的充电宝。
当时老板拍着胸脯保证,这充电宝非常牛逼,就算在荒山野岭里待上半个月,也能让手机时刻满电。
苟富贵一想到接下来两天两夜的山路,生怕手机没电联系不上人,咬咬牙就买下了这个宝贝。
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磕着碰着。
“苟富贵,你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白浪在前面喊了一声,苟富贵赶紧加快脚步,跟上队伍。
他低头看了看背包侧面的口袋,那里面装着他的手机,此刻还有两格电,他心里暗暗庆幸:还好买了充电宝,不然等会儿手机没电了,可就麻烦了。
可随着他们越往深山走,周围的景象渐渐变了。
原本还算宽敞的山路变得越来越狭窄,最窄的地方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
路边的杂草也越来越高,有些甚至长到了膝盖,走的时候需要用手拨开。
山间的雾气也慢慢浓了起来,远处的山峰被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里,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阳光越来越少,最后完全被浓密的树冠挡住,只剩下零星的光点从树叶的缝隙中漏下来,落在地上。
“这地方怎么越来越偏了?”苟富贵停下脚步,喘了口气,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他伸手摸了摸背包里的充电宝,还是沉甸甸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几人继续往前走,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到处都是枯枝败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
偶尔还会遇到横在路中间的树干,需要几个人合力才能搬开。
苟富贵的体力渐渐跟不上了,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他开始后悔刚才在山脚下那么兴奋,早知道山路这么难走,他就不该背这么多东西。
“等等,我手机怎么没信号了?”吴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