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牛鼻子老道已经说了,就算去将吴老六找来也没用,可眼下除了找吴老六,他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
总不能扛着昏迷的林潇潇往医院跑,然后跟穿白大褂的医生说“我这朋友是被下了蛊”吧?
这话要是说出口,人家不把他当成神经病扭送精神病院才怪。
白浪咬了咬牙,转身就往吴老六的住处赶。
见白浪真的去找吴老六,牛鼻子老道也跟着出了院子。
他心里还惦记着吴老六死后要刨人坟的事,等会儿吴老六来了,两人碰面难免要尴尬,倒不如先躲躲。
这大晚上的想要请吴老六可不容易,这老头是又懒又精。
白浪拍着门板,好说歹说,这才把不情不愿的吴老六给忽悠了过来。
一路上,吴老六嘴里就没停过抱怨:“臭小子,为师都说了多少遍了,为师就会看个猪瘟、治个鸡病,解蛊那是神仙才干的活,你就算把为师硬拉过去,也没什么用。”
“哎呀,你先看一眼再说嘛,本村长知道你那个本事的,不看怎么知道不会?潇潇可是……哎呀,你懂得嘛,要是出了什么事,以后谁给你倒茶?走走走。”白浪一边拽着吴老六的胳膊往前走,一边劝道。
房间里,青禾正坐在床边,用沾了温水的棉签轻轻擦拭着林潇潇的嘴唇,动作轻柔。
而宁初雪则站在一旁,眉头紧紧皱着,眼眶红红的,看到白浪和吴老六进来,连忙让开了位置。
林潇潇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原本灵动的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她的呼吸很微弱,胸口起伏得几乎看不见,只有偶尔从喉咙里发出的几声细微的呻吟,才让人觉得她还活着。
最诡异的是,她的手腕上隐隐浮现出几条青黑色的纹路,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游走,顺着血管慢慢往上爬,看得人心里发毛。
“你快看看!”白浪推着吴老六上前,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吴老六也收起了他那不着调的嬉皮笑脸,凑到床边,先是伸出手指搭在林潇潇的脉搏上,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他又翻开林潇潇的眼皮看了看,瞳孔里泛着一层淡淡的灰雾,再看她手腕上的青黑色纹路,手指轻轻按了按,林潇潇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嘴角溢出了一点黑色的涎水。
“唉……”
吴老六收回手,无奈地叹了口气:“那牛鼻子说的没错,她确实是被人下了蛊,而且这蛊还不是普通的蛊,看这纹路和症状,像是苗疆的‘噬魂蛊’。”
“还真的被下蛊了?”白浪的心猛地一沉,刚才牛鼻子老道说的时候,他心里还带着几分怀疑,可现在连吴老六都这么说,看来林潇潇是真的遭了蛊毒。
不过这牛鼻子老道不是说林潇潇中的是什么麻痹蛊吗?怎么到吴老六这里就成了噬魂蛊了?
白浪道:“牛鼻子老道不是说她中的是麻痹蛊吗?你确定是你说的噬魂蛊?”
吴老六看了白浪一眼,明显有些不爽,说:“怎么?你是宁愿相信那牛鼻子也不相信为师?”
“不是……本村长这不是想确定一下吗?”
“哼,还麻痹蛊?他妈卖批蛊还差不多,这世上就没有什么麻痹蛊,这就是噬魂蛊。”
而宁初雪听到“噬魂蛊”三个字,身体微微一颤,连忙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哭腔问道:“吴爷爷,什么是‘噬魂蛊’啊?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潇潇治好啊?”
吴老六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为难:“‘噬魂蛊’是苗疆最阴毒的蛊之一,下蛊的人会用自己的精血喂养蛊虫,再将蛊虫植入受害者体内,这蛊虫会在人体内吸食精气,慢慢吞噬人的神智,要是解蛊不及时,最后人就会变成一具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这解蛊的法子,为师是真的不会。”
听到是这么严重,白浪顿时就急了,抓住吴老六的胳膊追问道,“你不是号称神医吗?解蛊都不会,那你还敢叫神医?”
吴老六瞥了白浪一眼,没好气道:“谁说我是神医了?我就是个兽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