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走到村口。
清晨的阳光透过村口老外脖子的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可他却没心思欣赏这份宁静。
刚才和苏婉清说话时,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苏婉清虽然依旧笑着,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像是有话想说,却又咽了回去。
“她到底在琢磨什么?”白浪摸了摸下巴,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些天苏婉清一直忙着给村民看病,没见她有什么异常,可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心事重重,却让白浪莫名有些不踏实。
一连过去两天,村里依旧平静,白浪每天忙着处理村里的琐事,白浪总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苏婉清大概只是累着了。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白浪还在炕上呼呼大睡,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事。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门板撞到墙上发出的震动,吓得白浪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手就下意识地摸向了枕头边。
那是他习惯放手机的地方,平日里村里有急事,他总能第一时间起身。
“谁啊!大清早的踹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白浪揉着眼睛,语气里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可当他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时,瞬间清醒了大半,原来是林潇潇,她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满是焦急,额头上还沾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跑着过来的。
“潇潇?你这是干嘛呢,大清早的踹我房门干嘛?”白浪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掀开被子,抓起旁边的裤子就往身上套,心里咯噔一下,林潇潇向来沉稳,除非出了大事,否则绝不会这么失态。
“别问了,赶紧起来!出事了!”林潇潇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拉着白浪的胳膊就往外走,脚步急促得几乎要跑起来。
“啊?苏医生?”白浪心里的不安瞬间被放大,也顾不上整理衣服,胡乱把裤子系好,跟着林潇潇就往外冲。
青禾和宁初雪站在一起,宁初雪手里捏着一张信纸,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她的难过。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白浪快步走过去,声音里带着急切,目光扫过两人,最后落在宁初雪手里的信纸上,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宁初雪听到白浪的声音,缓缓抬起头,眼圈已经泛红,她把手里的信纸递过去,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白浪,婉清……婉清她走了,这是她留下的告别信。”
“走了?”白浪的心猛地一沉,他接过信纸,指尖触碰到纸张时,还能感觉到一丝残留的温度,仿佛苏婉清刚写完不久。
他深吸一口气,展开信纸,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那是苏婉清的字,平日里她给村民开药方时,字迹就是这样工整又好看,可此刻看着这些字,白浪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闷的。
信上写着:“村长,青禾姐,潇潇姐,初雪姐,我走了……这段时间能和你们一起在村里生活,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记住我们一起在田埂上聊天、一起在院子里的点点滴滴,这些回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终究还是要离开。我没有勇气跟你们当面告别,怕看到你们的眼神,我就舍不得走了,只能偷偷离开……你们一定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村里的乡亲们,我会在远方默默地祝福你们。”
信纸的边缘有些发皱,上面还留着几道浅浅的水痕,像是被眼泪打湿后又晾干的痕迹。
不用猜都知道,苏婉清写这封信的时候,一定是含着泪的,那些没说出口的不舍,全都藏在了这些字迹和水痕里。
白浪拿着信纸,手指微微颤抖,心里又酸又涩,他和苏婉清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早就把她当成了村里的一份子,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如今她就这么不辞而别,连一句当面告别的机会都没给大家,白浪心里不是滋味。
白浪猛地抬起头,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