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将刘龙几人暴揍了一顿,到现在才想起来白浪。
有人猛然一拍大腿:“对了,怎么把村长白浪给忘了!”
按理说,白浪作为小河村的村长,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本该第一个冲出来镇场才对。
可从刘龙带着人举着枪闯进村子,到吴相忘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再到大伙儿把刘龙这几个外来者按在地上揍得哭爹喊娘,前前后后快一个钟了,连白浪的影子都没见着。
“村长呢?这都啥时候了,咋还不出来?”
“不知道啊,该不会是不在家吧?”
“可就算不在家,这么大的动静,他也该听见了啊!”
“别管在不在家了,赶紧找人去!”
“对,赶紧去找村长,吴相忘都被人打死了,赶紧让村长给他找块风水宝地。”
“还有这几个杀人犯,让村长做决定怎么处置。”
村民们叽叽喳喳的吵着要白浪来主持大局。
就在这时,一直蹲在吴相忘身边的苟富贵缓缓站起身:大伙儿别慌,吴相忘还没断气呢。”
“啥?没死?”
“嗯。”苟富贵点点头。
他刚才把手指搭在吴相忘鼻尖前,又仔细摸了摸对方的心跳。
呼吸平稳,心跳正常,跟他之前预想的一样,吴相忘并没有死,只是被打晕了而已。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吴相忘,有村民道:“真的假的?我刚才瞅着他脸都白了,还以为……”
“富贵,你可别骗我们,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围上来,眼神里又惊又喜。
苟富贵蹲下身,轻轻拨开吴相忘额前的头发,指了指那处泛着青紫的肿块:“你们看,他这伤是被橡胶弹打的,看着吓人,其实主要是让人疼晕过去,没那么容易死人。”
“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妇人拍着胸口,长长舒了口气,眼眶都红了。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赶紧的,把人抬到苏医生那儿去,让她好好瞧瞧,可别留下啥后遗症,这孩子还没娶媳妇呢!”
“对对对!苏医生就在村长那里,咱们先把吴相忘送过去。”
说着,有人立刻找来一块旧门板,几个庄稼汉小心翼翼地把吴相忘抬上去。
他们刚要走,又有人指着地上被捆得像粽子似的刘龙几人,犯了难道:“那这几个玩意儿咋办?总不能把他们扔在这儿吧?”
“还能咋办,一起带过去!”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撸起袖子,眼里还带着火气,说:“对,一起带过去,说不定村长小哥这会儿正在家睡大觉呢,正好让他瞅瞅,敢来咱们小河村撒野的人,是扔到后山喂狼,还是绑起来送派出所,让村长小哥定夺。”
这话深得人心,村民们纷纷附和。
有人找来斗车,像扔沙袋一般将刘龙几人扔在斗车上,推着往白浪的小院走。
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群人乌泱乌泱地朝着白浪的小院走去,原本安静的村道上,脚步声、议论声、还有斗车轱辘碾过石子路的声混在一起,老远就能听见。
白浪的院门外。
“村长!”
“村长!村长在家吗?”
喊了两声,院里没动静。
又有人拔高了声音,手还在木门上拍得砰砰响:“村长!出大事了!您快出来看看!”
可此刻的白浪,正趴在自己的屋里睡得香甜。
刚才他从沈诗音那里回来后就直接进自己的房间补觉。
外面的嘈杂声传进白浪的耳朵里,白浪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嘟囔道:“特喵的,谁啊?这么吵。”
直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才猛地睁开眼,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坐了起来。
“喵的,外面这是咋了?拆房子呢?”
白浪刚走到堂屋门口,就看见苟富贵背着吴相忘,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抬着门板的小伙子。
“苏医生,你快给吴相忘看看,这家伙受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