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先开口，声音低而稳：“我父亲的遗嘱里，最后一页被人撕掉了。律师说，那一页可能记录着家族信托基金真正的密钥，或者——”
他顿了顿，眸色在灯光下深得像墨，“或者记录着某些不能见光的交易。”
Kav的笑意慢慢收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探照灯的金属边缘：“难怪最近总有人鬼鬼祟祟出现在老宅附近。我还以为是狗仔，原来是嗅到了腥味的鲨鱼。”
thy“啧”了一声，拳头捏得咯吱响：“所以你们怀疑，撕掉的那一页就藏在这个暗室里？”
“至少是个开始。”nie轻声说。她蹲下身，和thy并肩，指尖抚过暗室边缘粗糙的水泥，“老宅的平面图我研究过，这面墙后面原本是空的，后来被人用水泥封死。
封得这么匆忙，连墙面都没来得及抹平，一定有原因。”
Ren把探照灯递给Gorya，自己戴上薄如蝉翼的医用手套，指尖轻轻拨开铁梯上的锈屑，动作细致得像在拆解一颗炸弹：“暗室里有空气流动，说明不止一个出口。
如果真有东西被藏在这里，对方一定留了后路。”
Gorya抱着灯，光束在暗室里晃出一圈圈涟漪，照得铁皮箱上的锁扣幽幽发亮。她小声问：“那……我们现在要下去吗？”
thy已经一只脚踩上了铁梯，回头冲众人咧嘴一笑，虎牙在灯下闪出锋利的光：“当然下去。不然我半夜做梦都会梦见这只箱子在喊我名字。”
J伸手按住他的肩，语气不容置疑：“我先下。箱子上可能有机关，或者——”他目光扫过暗室角落里那堆泛黄的报纸，声音压得极低，“或者，有我们还没想到的‘欢迎仪式’。”
nie看着J的背影，脑海里忽然闪过他刚才那句“学会与恐惧共处”。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抓住铁梯冰凉的扶手，掌心传来细微的震颤，像暗室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回应他们的到来。“那就一起下去。”
她说，声音轻，却像一颗钉子，钉进了每个人的心脏，“既然已经找到入口，就没有回头路了。”铁梯在他们脚下发出细微而悠长的呻吟，像老宅百年来的叹息。
Ren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一只黑色工具箱，金属扣在光里闪着冷光。
Kav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牵着Gorya——她今天穿了鹅黄色的连衣裙，裙摆像一小片阳光落在暗色地板上。
Gorya看见nie，立刻松开Kav冲过来，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你没事吧？J说
nie摇头，指了指暗室，“得下去看看。”
J折返，手里多了一盏便携式探照灯。他把灯递给Ren，自己蹲回暗室边缘，手指在边缘摸索片刻，扣住一个金属拉环。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一道窄窄的折叠铁梯从暗室顶部缓缓降下，铁锈的碎屑簌簌落在nie脚边。
探照灯的光柱刺破黑暗，照出暗室内部：不到三米高的空间，四面水泥墙爬满霉斑，正中央摆着一只老式铁皮箱，箱盖用生锈的锁扣扣着，旁边散落着几张泛黄的报纸和一把铜质钥匙。
Gorya倒抽一口气，thy吹了声口哨，Ren已经戴上手套，弯腰去够那把钥匙。
J转头看nie，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现在，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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