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挂在椅背上的书包。
她跑上楼,轻敲Gorya的房门:“姐姐,我吃完啦!我们一起去学校吧——今天早读是法语小测,老师说可以互相打气的!”
门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Gorya才蔫蔫地拉开一条缝。
她戴着黑框眼镜,脸色苍白,鼻尖红红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winnie……我今天自己去不了,头疼得厉害,还有点低烧。”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嘲地扯了下嘴角,“估计是昨晚等你等太晚,又喝了两杯冰美式,报应来了。”
winnie立刻把书包背到背后,伸手去探姐姐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她皱起小眉头:“那你今天请假吧,我帮你跟老师请病假。家里有退烧药吗?要不要我留下来照顾你?”
Gorya虚弱地摆摆手:“药箱里什么都有,我一会儿吃了药再睡个回笼觉就好。
你赶紧去学校,别因为我迟到。记得把检讨也带上,妈妈刚才还提醒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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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却因为喉咙痛而咳了两声,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花。
winnie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她好几眼,最终还是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草莓味的润喉糖塞到Gorya手心:“那你含着这个,会舒服一点。
我放学给你带校门口的柠檬蜂蜜茶,还有物理笔记,回来给你讲。”
Gorya捏着糖,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软得像棉花。winnie这才一步三回头地下楼,背起书包,迎着晨光奔向学校。
清晨七点半,校门口还残留着夜雨的水汽,阳光却迫不及待地穿过香樟枝叶,把斑驳的光影洒在石砖路上。
winnie背着书包踩着碎光往里走,刚绕过喷水池,就看见教学楼拐角处倚着一道高挑的身影——thyme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一杯还冒热气的拿铁,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分明的腕骨。
周围的同学纷纷侧目:有人偷偷举起手机,有人故意放慢脚步,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像潮水涌过来。
winnie愣在原地,脑袋上还翘着一根没梳平的呆毛,她下意识把书包往上提了提,小跑到他面前,声音压得低低的:“thyme?你怎么在这儿?你的教室不是在最西边吗?”
thyme抬眼,眼尾带着一贯的慵懒,却故意把尾音拖得长长的:“我高兴在哪就在哪。”
他说完,把拿铁递到她手里,塑料杯壁的温度瞬间熨帖了winnie的掌心。
见她仍一脸迷糊,他又哼了一声,带着几分挑衅似的补充,“况且,某人姐姐今天缺席,我得确保你平安到校,不然出了事谁负责?”
winnie眨眨眼,这才想起Gorya今早的请假短信。她刚想解释,预备铃“叮叮叮”地划破空气,悠长而清脆。
thyme扬了扬下巴:“行了,进去吧。第一节是你们班主任的早读吧?再发呆就迟到了。”
说话间,抱着教案的女老师踩着高跟鞋“嗒嗒”地经过,目光在thyme身上停了两秒,显然对这位常家世殷实、却常翘早读的学生出现在此感到意外,但老师只是轻咳一声,没多说什么,径直进了教室。
thyme单手插回兜里,另一只手朝winnie挥了挥,一副“你可以走了”的懒散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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