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浓郁到极致的漆黑开始退散，像是被雨水融化的污渍。
最后拍下陈麓那张写满了不甘二字的灰败的脸，左青不禁冷嗤。
“当然，在斋戒所中安度晚年的前提，是你能顺利活下来。
还是说，拉只是只赐予了你他的神墟，却一点保命的手段都没有给你？”
回应他的，是陈麓紧闭的双眼和长久的沉默。
他败了，败得彻底。
作为曾经的守夜人高层之一，再加上血脉之中的红月污染，陈麓曾一度嚣张地认为自己要比任何人都老谋深算。
他考虑到了左青，考虑到了凌海。
可愣是没有将两个人放在一起考虑。
因为大量失血眼前一片灰暗的他，感受着左青体内澎湃激荡的神力，充满鲜血的喉咙犹如破风箱一般发出嘲哳难闻的笑声。
“呵——呵——
不愧是我的学生……”
一边说，陈麓一边向地面上吐着鲜血和内脏碎片。
“就算不是你的学生，你们今天的计划也不会成功。”
左青眸底闪过忌惮和敬服，“你们太低估凌海了。
你之前问我，凌海能不能与一整座神国抗衡，我的回答只有一个，那就是能。”
作为守夜人的总司令，左青对于天庭的动向有些许了解。
也从一些天庭神明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凌海的秘闻，知道对方究竟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
说罢，左青目光投向远处一片悠然的小村庄，嘴角欣慰的笑容一瞬即逝，“大炎。
湘湖市，陕甘市，蒙呼市，闽福市守夜人全部停职查办。
湘湖市守夜人队长和蒙呼市守夜人队长直接押送斋戒所，其他的等候守夜人高层会议发落。
通知所有高层，守夜人军事法庭在一星期之后，守夜人新兵集训之前开庭。
全国守夜人小队队长务必到场。”
【是】
沧南市。
站在和平事务所门口的凌海心有所感，远远望向沧南市北部的淮海市方向。
“第一次用黄帝的神墟，效果还不错。
就是不知道等叶梵回来的时候，知道左青成为了黄帝代理人之后，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早在两年多以前，左青就已经成为了半步天花板的存在。
成为黄帝代理人之后，又亲自参与了多场国家级的守夜人直播，左青收获的信仰之力，远比任何人都多。
只不过，他一直没有向外界透露自己成神的消息。
为的就是让一些人不高兴得太早。
“哟！大忙人回来了！”
躺在大厅一旁沙发上玩开心消消乐的赵空城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大门口的凌海。
“境界没有变化？”
被赵空城迎进事务所的凌海感受着赵空城体内平和稳定的气息，眨了眨眼。
“人老了，上限就到这里。”
感受着体内半步人类天花板的精神力，赵空城满不在乎地嘿嘿一笑。
“有多少守夜人做梦都达不到我这种境界，知足了。
正好快到饭点了，要不要留下来吃一顿饭？
或者晚一点走，冷轩那小子和小南给牧野发消息，说今晚就到。”
“不了。”
凌海笑着摆了摆手，“我来找老吴，他现在应该在地下训练室吧？”
“没错，那个劳什子玛雅羽蛇神也在。
不过他精神看上去不太正常，老是念叨着你的名字。”
像是回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赵空城放下手机，龇牙咧嘴地将凌海拉到一旁。
“你是不知道，老吴自从追杀路西法回来之后，就一直自虐……
嘶——怎么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