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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二狗?你们咋回来了?狼被撵走了?”
心不在焉的陈媛刚提着兜子走到供销社,迎面就碰见停好自行车,准备开始干活的屠夫陈和二狗。
爷俩熬了两个大夜,瞧着都有些疲惫,但不得不说还没有被电子产品荼毒的年代里,大家伙儿的精神气是真足,竟然还能撑得住。
二狗打了个哈欠,客客气气的和陈媛打过招呼后,便从屠夫陈那儿领到二两粮票和五毛钱,撒丫子买糖饼加餐去了。
要在平时,出身贫苦的二狗和勤俭持家的屠夫陈是舍不得如此奢侈过早的。
可熬了两天大夜,四处奔波实在累人,再不吃口甜的补补,是真熬不住。
显然陈媛也知父亲的习惯,当即便皱起眉头,有些担忧道:“很麻烦吗?不是说公安也去了?这都没撵走?!”
“不是没撵走····是根本就没遇上!守了两天大夜,损失挺惨重,狼毛都没留下一根!”说起来就憋屈,屠夫陈摆摆手不愿多谈。
知道自己家没事儿,老老小小都好好的,陈媛的心便放下一半,见父亲疲累也没多问,只说中午回去再说。
父女俩就此分开,各自去各自的岗位上忙活。
差不多同一时间,大溪沟村的送豆腐车也抵达公社。
一路上钱二娃和张桂芬就没消停过,要不是秦小妹三令五申不准他们生事,两口子早在车上就打起来了。
这不负责送豆腐的社员也烦透了他们,一到公社直接一人给了一脚踹下车,扬长而去,再不管他们。
看这情况,来是来了,顺利落地公社,回去还不知道该咋办呢。
都怪钱二娃无用!
但凡是个有本事的,哪儿用受这份儿闲气!张桂芬越想越气,不顾人还在大街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伸手揪住钱二娃的耳朵就把人往街道办拖。
离婚不比结婚,只要两个人愿意,往那儿一站就能领证,事情又多又杂,还不被人理解,总有人想劝你“迷途知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