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跟自己提什么骨肉血亲?秦小妹冷笑,真是癞蛤蟆趴脚面儿,毒不死人膈应死人。
“话说你们咋回来哩?”秦小妹纳闷。
二狗也就算了,梁平那边应该不好请假吧?山高路远的。
“这不是听说村里出事儿了,寻思着回来搭把手嘛。”梁平挠挠头,“可惜紧赶慢赶,到底没赶上。”
队长带着人牵着狗已经先一步走了,梁平和二狗也不气馁,打算留守村子日夜巡逻,防着狼群声东击西。
“还好咱哥俩回来了,要不大姐今天不得被那姓秦的欺负死?要我说就该打断他的手脚,让他长长记性!”二狗不甘心就这么放过秦光耀,叨叨着一定要打击报复。
眼见他没完没了,梁平出声喝止,“说啥呢!大白天儿的,叫乡亲们听见多不好,咱们老实过日子人,又不是黑恶势力。你这样,等晚上······”
兄弟俩好一阵嘀咕,秦小妹根本插不进去话。
老钱家,钱木匠和儿子钱庆春都上山去了,舅舅们则是留守家中保护妇女和孩子们。
一家子正挂心着外出的秦小妹,就连二丫都来问过两回,可算把她盼回来了。
梁平要先回去看看爹娘的情况,不出意外他大哥梁恒应该跟着大部队一块儿上山去了,他得守着家里。
二狗则是跟着秦小妹回了家,准备就近保护她。
“可算回来了!快进屋!关门儿!”
将门儿开了个缝,见是闺女带着二狗回来,钱大娘松了口气,急急将两人扯进屋里。
人的恐惧很多时候来源于未知,山上有狼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虽然见过的人少,可一点儿不影响恐惧散播。
尤其那狼已经伤了人,见过血,凶性大发,更让人忌惮了。
一整天没人敢下地,社员们都躲在家里活动,不敢去大广场上磨豆子,大家总觉得没有四面围墙的地方很危险,没有安全感,全都不约而同的泡好豆子,端到老钱家来磨。
甭管是闹狼还是闹熊,只要人不死就得吃饭,为了不影响明天国钢厂的订单,该做的豆腐还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