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说话时嘴角压都压不住,心里既高兴又骄傲。
“不是我找的,是我姐把我捡回来的,她先给了我一条命又给了我一个家,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姐给我的。”
从没有哪一刻如这一刻般盼望着长大,李树急切的想要回报秦小妹些什么。
每每感受到幸福时他都会想起姐姐的恩情,然后又意识到自己的无用。
要不···先给她买个收音机解解闷儿?
相处这两年,李树对秦小妹很了解。
她为人和善,但并不热爱交际,有时间更愿意踩缝纫机或是做家务,从没有浪费过时间在娱乐上。
她有着超越这个年纪的平和与朴实,是个正当青春但过分实在的人,就跟个老太太似的····
姑娘就该有个姑娘的样子,应当咋咋呼呼跳脱活泼,秦小妹如今这个样子,李树将她归结为工作太辛苦,村子里的生活又太单调,闷的。
“这收音机不能拖了。”
李树准备下月发了工钱就去黑市淘票,赶在年前把收音机买回来,到时候爷爷奶奶也能受益,大家一起解闷儿。
一夜无梦。
新盖的房子结实又宽敞,躺在暖烘烘的炕上不知道有多舒服,第二天三人差点儿没起来。
早上雨也没停,看架势应当是下了一晚上。
钱老太简单做了个虾皮汤,将昨儿晚上大孙子带回来的糖饼和肉包热热全端上了桌。
大早上起来还啥也没干呢就吃肉包和糖饼,一家子手艺人日子就是美!
从没这样奢侈过,李树的两个工友都不好意思吃,只喝了一大碗虾皮汤就算吃过了早饭。
下雨盖不成房,吃完饭大家就挤在厅堂里,秦小妹踩缝纫机去了,其余人一块儿聊天挑豆子。
他们这儿是岁月静好,秦家院子那边可吵翻天了。
秦运国那两脚也不知道踢到了什么地方,林帮娣下红不止。
刚挨打时她只觉疼的厉害,也没多想,虽然卫生员建议她上医院,可林帮娣舍不得钱,咬着牙非说自己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结果到后半夜人就发起烧来,天快亮的时候已经烧糊涂,认不得人了。
见她这个样子不像是装的,秦运国终于心慌,顶着雨跑去大队部找队长借拖拉机,抖着嘴唇说要把孩子娘拉到公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