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明身份的人跟踪…我…我没有选择……我不想死…更不想我的家人死……我只想这一切快点结束…我想回家…求你救救他们……”
她的叙述逻辑清晰,细节吻合,痛苦和绝望真实得令人窒息。
陈羽墨和监控室内的梁山河等人静静地听着。
药剂的效果下,谎言无处遁形。
她确实只是一个被卷入巨大阴谋、身不由己的棋子,一个被挟持了软肋的母亲和妻子。
陈羽墨挥了挥手。
特勤人员小心地将陷入药物引导的平静沉睡状态的艾玛放回床上。
“带出去,妥善安置。”
陈羽墨对梁山河道,
“她团队里的其他人,同样处理。
注射药剂,甄别口供。
无辜被胁迫者,集中安置监视。
知情者,扣押。”
他指了指手提箱里剩下的药剂。
宁可错查,不可错放。
处理完艾玛这边,陈羽墨提着箱子,走向这条走廊最深处、守卫最为森严的区域。
合金门再次开启,一股更加森冷、混合着血腥味和汗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这里关押着那六条“大鱼”
。
陈羽墨直接走进了编号为“零一”
的审讯室。
室内陈设极其简单,只有一张焊死在地面的金属桌,两把同样焊死的金属椅。
惨白的顶灯将室内照得纤毫毕现,也照亮了被高强度合金镣铐牢牢固定在椅子上的男人。
正是那个在通道试图反抗、眼神最凶悍的“保镖”
头目。
他低垂着头,嘴角带着干涸的血迹,此刻却因关节被卸和电击的后遗症而微微抽搐。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受伤的野兽,死死盯住走进来的陈羽墨,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毒和桀骜。
陈羽墨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将银色手提箱轻轻放在桌面上,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他没有看对方的眼睛,目光落在桌面的纹路上,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皮特·约翰逊?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詹姆斯·伯恩斯少将?前海豹突击队第六分队指挥官,三年前以‘阵亡’名义秘密注销身份,转入三角洲部队‘灰狐’特别行动组。
行动代号‘清道夫’。
主要任务区域:中非、东欧、中东。
记录在案的‘湿活’任务:三十七次。
目标包括:……”
陈羽墨报出一连串名字和精确到月份的时间地点。
随着每一个名字、每一个细节从陈羽墨口中清晰吐出,椅子上那个代号“屠夫”
的男人,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度褪去血色,眼中的怨毒迅被一种深入骨髓的惊骇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他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恐惧!
这个名字,这些任务,是他用无数条人命和顶级保密手段层层掩盖、早已埋葬在黑暗最深处的绝密!
是他真正的身份烙印!
眼前这个年轻的东方人,怎么可能知道?他是魔鬼吗?
“你…你……”
他喉咙里出嗬嗬的声音,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陈羽墨终于抬起眼,深邃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直刺对方灵魂深处。
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威胁,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漠然。
“说吧,”
陈羽墨的声音依旧平稳,“你们的计划,人员构成,后续预案,接应点,所有你知道的。”
“屠夫”
猛地闭上嘴,眼中重新凝聚起一种属于亡命之徒的、近乎疯狂的顽固。
“做梦!
我受过最严格的训练!
反审讯?呵…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字!
要杀要剐,随你!”
陈羽墨看着他因用力而扭曲的脸,看着他眼中那份宁死不屈的疯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