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报告在耳麦中响起。
从突入到控制目标、缴获关键证物,整个过程不过十五秒!
快如闪电,静如鬼魅!
张维钧被两名队员如同拖死狗般架了起来。
他浑身瘫软,眼神涣散,极度的恐惧和巨大的心理冲击,已让他彻底崩溃。
“带走!”
耳机里传来梁山河冰冷的命令。
张维钧被迅套上头套,押出办公室,通过专用通道直接进入一部已被接管的货运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一辆外表普通的厢式货车早已等候在此。
引擎动,车辆迅融入燕京深夜的车流,如同水滴汇入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楼内,一切仿佛从未生。
被替换的监控画面恢复“正常”
,被接管的通信恢复原状。
加班的灯光依旧亮着,仿佛只是某个处长又熬了一个寻常的夜。
燕京城郊,某处绝对安全、深入地下的国安最高级别审讯中心。
冰冷的审讯室内,灯光惨白。
张维钧被固定在特制的审讯椅上,头套已被取下,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但空气中弥漫的绝望的气息。
巨大的单向玻璃后,梁山河和几名核心审讯专家如同冰冷的观察者,沉默地注视着。
梁山河亲自走进了审讯室,他没有坐下,只是居高临下地站在张维钧面前,如同法官审视着罪人。
他手中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正是烛龙搜集的、铁证如山的证据摘要。
“张维钧。”
梁山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冰冷和不容置疑的权威,“代号‘信天翁’。
国防科工委装备展局副局长。”
他每念出一个头衔,张维钧的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一下。
“看看这些。”
梁山河将平板电脑的屏幕转向张维钧。
死信箱的时间地点、海外账户的洗钱路径、与“文化参赞”
会面的照片、复原的录音片段……特别是那句关于“云龙”
的试探……一条条,一桩桩,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张维钧的视网膜上!
“不……不是……我没有……”
张维钧的嘴唇哆嗦着,出无意识的呓语,眼神慌乱地躲避着屏幕。
“没有?”
梁山河冷笑一声,手指在屏幕上一点,播放了那段复原的录音片段——张维钧那刻意压低、带着谄媚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云龙方向……是否涉及空天一体?上面很关心这个……”
“啊——!”
张维钧出一声凄厉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惨叫,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这声音,这内容,彻底击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你的上线是谁?”
梁山河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在张维钧耳边,你的联络人!
你的指挥者!
那个给你下达指令、接收情报、支付你卖国黑金的‘秃鹫’!
他是谁?!
叫什么名字?!
真实身份是什么?!”
梁山河的声音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张维钧崩溃的神经上!
“秃鹫”
两个字,更是让他如同被毒蛇咬中,身体猛地一僵!
“我……我……”
张维钧涕泪横流,心理防线在铁证和巨大的威压面前彻底崩塌,“我说……我说……是‘秃鹫’……是……是他主动找上我的……在……在三年前……维也纳……国际航空技术交流会上……”
他语无伦次,精神恍惚,断断续续地开始交代:
“他……他自称是某跨国投资基金的顾问……后来……后来才慢慢露出真面目……”
“联络……只用一次性加密手机……指令……通过死信箱……”
“钱……钱是通过离岸公司……转到……我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