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我以为你们老辈子开开玩笑,没想到来真的?你还真从每一户收两只驯鹿?”
乌拉格脸上的笑意更浓,嘚瑟之情溢于言表,比几十年前不花钱娶老婆还嘚瑟。
“我不要,他们非得给。
说要是不收的话,就是不给他们面子。
没办法,我脸皮薄,所以就勉强同意他们的要求。”
“阿达,要从这里头挑一头驯鹿给建国兄弟吗?”
“那是必须的。”
鄂伦春人平时出门都靠驯鹿。
下山定居之前,每家至少有十来头驯鹿,每次搬家的时候,用来驮负行李和人。
野性十足的驯鹿被他们训练的比驴还听话。
所以,张建国只需要跟驯鹿熟悉半天,便可以骑着,从容的穿越新城与塔河之间的老林子。
吉雅其从其中挑选出一头壮年雄性驯鹿,送给张建国。
“建国兄弟,这头驯鹿就送给你了。”
“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乌拉格摆了摆手,说道:
“他们每一户还欠我四头狍子。”
这次因为张建国出手,王八沟子屯得到最丰饶的猎场。
按照乌拉格所说,随便对一个灌木丛搂一枪,都能打中一只野鸡。
而运气好的话,四头狍子也只是一个星期的事儿而已。
所以,乌拉格收的心安理得。
“建国大侄儿,要不然你认我做阿达,明年继续参加狩猎日。”
张建国摆了摆手,他可没认干爹的习惯。
而且过不了几年,等《野生动物保护法》一出,就连鄂伦春人都得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乌大爷,你们还是想想做点小买卖赚钱吧,比如收皮子?”
“呵呵,我们鄂伦春人不擅长算计,还是靠自己的枪和猎鹰吃饭吧。”
当天下午,乌拉格把屯子里的猎户集中起来,做出三百多只箭。
第二天一大早,乌拉格将最喜欢的一张轻型弓和十支铁箭头的破甲箭交给张建国。
“建国大侄儿,这张轻型弓虽然威力不如重型弓,但出的声音很小,在林子里可以悄无声息的干掉猎物。
这破甲箭的箭头是我找老铁匠专门定制,只要你把弓拉的足够满,可以轻松击穿木板甚至是铁皮。”
张建国全数照收。
有了弓箭的加入,他又多了隐蔽打猎的利器。
“乌大爷,那就谢谢啦。”
张建国说完又拿出三瓶灵泉青草汁,递给吉雅其。
“吉雅其,这药膏你拿着涂伤口!
可不舍的用,三天之后药效会大打折扣。”
“谢谢。”
张建国牵着挂着两支弓、满载一大堆箭的驯鹿,慢悠悠的沿着山路往大路上走。
一走出乌拉格和吉雅其的视线,张建国便把弓箭全部收入空间,跨上驯鹿,再次进了山。
他拿出地图,边走边看,想趁这个机会把周围的山路都摸一摸,
新城和塔河走公路有一百多公里,但走山路得话只有一百公里不到。
如果不出意外,按照驯鹿的度,天黑之前必定能回到靠山屯。
一进山,张建国便把56半甩到胸前,又将那把大黑星插到怀里。
枪是猎人的胆,有一长一短两支枪壮胆,张建国放出海东青和小赤狐后,便朝新城方向疾驰。
塔河与新城的山林大体相同,但因为林深树高,植物和动物的种类更加丰富。
刚刚进山没多久,小赤狐便找到一株灯台子。
要是在大窝岭,在林子边缘,别说是灯台子,就连巴掌子都罕见。
一来是因为塔河地区人烟稀少,二来是鄂伦春人讲规矩,参苗子都留给后人。
不像是大窝岭那边,就连小拇指粗的野山参都给你抬了。
张建国低头一看,叶子上有两颗清晰的牙印。
“小赤狐,你刚刚是不是又准备下嘴?”
“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