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一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艾克和他身后众人,继续道。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演习的区域,是明确的公海海域。”
“根据公认的海洋法公约,任何国家的船只,包括军用舰艇,在公海都享有航行和演习的自由。”
“请问,这片公海,什么时候变成了需要向米酱申请才能进入的区域了?”
“难道说,在米酱的认知里,全球的海洋都是你们的内湖吗?”
孟庆这番话,逻辑清晰,有理有据,直接戳破了米酱试图将公海行为定义为“挑衅”的意图。
艾克被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
麦克纳忍不住上前,语气强硬地反驳道。
“孟将军!请注意你们的演习区域距离米酱海岸线的距离!”
“如此近距离的大规模军事集结,本身就带有强烈的威慑意味,会对地区的和平与稳定造成严重影响!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这次,没等孟庆开口,方响冷哼一声,上前和孟庆并肩而立。
他身材高大,带着军人特有的彪悍气息,说话更是直接。
“麦克纳部长,你这话就更可笑了!”
“我记得不久前,米酱的第七舰队,还曾经在距离吕宋海岸线不足一百海里的地方举行过‘联合演习’吧?”
“当时你们怎么不说这是‘威慑’和‘影响稳定’?怎么,同样的事情,你们做得,我们复兴军就做不得?”
“这难道就是米酱一直宣扬的‘基于规则的秩序’?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方响的类比极其犀利,直接揭穿了米酱在海洋权益问题上的双重标准和霸权逻辑。
腊斯克试图从外交层面施压。
“关先生,两位将军,我们希望贵方能够慎重考虑此举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立即命令你们的舰队离开相关海域,以避免不必要的误判和紧张局势升级。”
孟庆立刻顶了回去。
“腊斯克先生,我们在公海进行的正常训练,何来‘误判’?紧张局势从何而来?”
“难道仅仅因为我们的舰船出现在那里,就构成了对贵国的威胁?”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在贵国心里,早将那片公海视作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乃至‘后院’?”
双方就在白房子的走廊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唇枪舌剑。
米酱这边不断强调“距离近”、“影响稳定”、“潜在威胁”,试图用道德绑架和战略恐吓来迫使复兴军退让。
而孟庆和方响则牢牢抓住“公海自由”、“提前通报”、“反对双重标准”这几个核心点。
据理力争,逐条驳斥,言辞犀利,逻辑严密,将米酱的狡辩和双标批驳得体无完肤。
关键在这个过程中,几次想开口,都被孟庆和方响用眼神或者轻微的动作制止了。
他俩太了解关键了,在这种需要严肃对待、针锋相对的交锋中,万一他老人家一开口,再来句“安啦”、“酱紫”,那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强硬气势可就全毁了。
说不定他们自己先笑场,那乐子就真大了。
米酱众人被孟庆和方响驳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尤其是艾克,他感觉自己作为总统的权威受到了严重挑战,却又找不到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来反驳,那种憋屈和愤怒几乎要将他点燃。
就在气氛僵持到极点,米酱众人搜肠刮肚还想找说辞的时候,一直被“保护”在后面的关键,似乎终于看够了这场闹剧。
他伸手扒拉开一直挡在他前面的方响和孟庆,向前走了一小步,站到了艾克面前。
他脸上依旧带着那副有点滑稽的笑容,大金牙在走廊灯光下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先看了看艾克,然后目光扫过其他米酱高官,最后用他那慢悠悠的腔调开口道。
“哎呀,你们讲得都很好啦——”
他拉长了音调,仿佛在点评一场表演。
“不过呢,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