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做,但保留独立编制的复兴军,就可以‘私下’操作。”
“比如‘某些退役军官’走私点武器过去,或者‘某些民间志愿者’过去搞搞培训…就算被发现了,那也是‘个人行为’,有足够的回旋余地。”
张德辉兄弟俩听完,相互看了一眼,纷纷摇头苦笑。
张德明指着胡力道。
“好你个小子!我现在才算真正明白你当初搞蒙丹这步棋的全部用意了!”
“你这心思…也太深了!简直是阴险…不不不,是深谋远虑!”
张德民赶紧改口,脑子也转得快,立刻举一反三到。
“小力,我也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蒙丹现在就是米酱脚背上的那只癞蛤蟆,不咬人,但膈应人。”
“而保留编制的复兴军,就是那个时不时伸过去撩拨癞蛤蟆的手,就是让米酱难受!”
胡力听到这个极其形象的比喻,忍不住伸手扶额,哭笑不得道。
“姑父…你这比喻虽然…生动了点,但意思嘛,大体就是这么个意思。”
“家里要维持光明磊落的形象,有些脏活累活,就让我们这些‘军阀残余’、‘不稳定因素’去干好了。”
战略层面的沟通至此基本达成一致,三人又聊了些家常和后续行程安排,便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胡力还在酒店套房洗手间里洗漱,满嘴泡沫地刷着牙,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以为是服务员或者自家孩子,也没多想,嘴里叼着牙刷,含糊地应了声“来了”,就趿拉着拖鞋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却不是预想中的任何人。
这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梳着这个时代常见的齐耳短发,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工装,打扮十分朴素,甚至显得有些过时。
但她的脸庞清秀,眉眼间能看出年轻时的俊俏模样。
此时,这女人正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胡力,嘴唇微微颤抖着,肩膀也因为激动而轻轻耸动,眼眶迅速泛红,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胡力愣住了,满嘴泡沫,叼着牙刷,一脸茫然。
他飞快地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确认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呃…你好?请问你找谁?”
胡力含糊不清地问道,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和蔼可亲些,生怕声音大一点点就给这女人吓哭。
女人听到胡力的声音,身体似乎颤抖得更厉害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你…你不认识我了?”
闻言,胡力更加疑惑了,他叼着牙刷,仔细地打量起对方。
眉眼之间,确实隐隐有那么一丝极其模糊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但无论他如何搜索记忆,都想不起这张脸孔对应的名字和身份。
好一会,胡力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露出一个带着泡沫的傻笑。
“那个…大姐,看着你是有那么点眼熟…但…但我真想不起来了…实在对不住啊。”
女人见胡力这副模样,又是着急又是无奈,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随后,她用手背擦了擦不知不觉滑出眼角的泪珠,声音依旧带着哽咽。
“这…这不怪你…毕竟,都已经过去二十二年了…要不是…要不是我知道你就是胡力…我也不敢相信…你现在会是这个样子…”
“二十二年?”
胡力听到这个数字,身体猛地一震!脸上的傻笑瞬间凝固,眉头紧紧锁起。
当即,他的目光如同锐利的刀子般再次聚焦在女人的脸上,上下仔细地审视着,尘封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开始冲击他的脑海。
慢慢的,一个模糊的小女孩形象,逐渐和眼前这张历经风霜却难掩激动的脸庞重合…
胡力猛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连牙刷掉地上都浑然不觉,断断续续难以置信地试探道。
“你…你…你是…王…王…”
女人看到胡力的反应,脸上顿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