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发少量粮食,很快就稳住了局面,在许多地区赢得了底层民众一定程度的认可或至少是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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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和平的表象之下,暗流愈发汹涌。
风车对华人自卫军迅速扩张势力范围感到了极大的震惊和愤怒,他们向袋军施加了巨大压力,指责华人武装是“非法格局”,要求袋军以萌军名义予以“缴械”或者“收编”。
袋军本身兵力有限,主要任务是看管战俘和维持主要城市秩序,对于广大乡村地区本就力不从心。
加之对风车急于恢复值民的企图心存疑虑(袋军本身也有反值民传统),因此对风车的要求反应冷淡,态度暧昧,这更激怒了风车人。
与此同时,苏诺宣布成立的“爪瓦工合果”也在积极活动,他的支持者主要集中在部分城市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中,以及一些渴望杜立的激进土着黑皮。
他们组织示威游型,呼喊杜立口号,与试图升起风车旗的值民发生冲突。
苏诺同样对华人自卫军的强大感到忌惮,但他更将风车视为头号敌人,暂时选择了对华人势力采取观望和有限接触的策略。
然而,局势在5月初发生了进一步变化。
一直关注着冬南压局势的约军,以“协助袋军解除倭军武装、维护地区稳定”为名,派遣军队登陆了爪瓦!
约军的到来,极大地改变了力量平衡。
与袋军不同,约军兵力更为雄厚,而且其本土和风车流亡正负有更密切的联系,在值民地问题上立场更为传统,倾向于支持风车恢复值民。
约军登陆后,迅速接管了巴达维等主要城市的防务,态度很强硬。
他们明确要求所有“非萌军序列”的武装力量,包括华人自卫军和苏诺的“工合果军”,必须解除武装,接受萌军(实为风车)的管理。
“岂有此理!约军凭什么让我们缴械?”
王天火听到消息后,勃然大怒,一拳砸在桌子上。
“鬼子是我们帮着打的!地盘是我们流血伤亡控制住的!他们一来就想摘桃子?还带着风车佬?做梦!”
胡振邦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约军的介入,使得情况变得异常复杂。
硬抗,意味着可能和约军发生直接冲突,屈服,则意味着放弃所有来之不易的成果,将华人命运再次交到风车值民者手里。
“苏诺那边什么反应?”
胡振邦沉声问朱志鑫。
“苏诺态度非常强硬!”
朱志鑫迅速回答。
“他公开宣称约军和风车的行为是对爪瓦内部的干涉,是‘新的入侵’,号召人民奋起抵抗!”
“他的部队已经开始在泗水、万隆等地和约军和风车武装人员发生零星交火!”
胡振邦沉吟片刻,眼里闪过精光。
“好!苏诺跳出来正面硬顶,正好吸引了约军和风车的主要火力。”
“传我的命令,第一,各地自卫军加强戒备,严密控制已占区,没有我的命令,严禁主动向约军或风车部队开火,避免正面冲突。”
“第二,暗中向苏诺的部队提供一批缴获的倭军武器弹药,挑那些性能一般的,但不要暴露是我们给的,让他们去和约军消耗。”
“第三,加快和地方土着势力的整合,以‘华人-爪瓦人联合自治会’的名义,在我们控制的区域推行我们自己的管理正策,发行临时货币,组织生产,造成事实上的自制局面。”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说到这里,胡振邦看向陈文耀。
“文耀,动用一切商业和人脉渠道,向外界发声!”
“控诉风车企图恢复残酷的值民行径,强调我们华人自卫军是维持地方稳定、保护各族民众免受战乱之苦的积极力量。”
“我们渴望和平与自制,反对任何形式的外来值民!要把舆论的同情争取到我们这边!”
胡振邦的策略清晰且老辣,避其锋芒,借力打力,巩固实利,舆论造势。
他要让约军和风车意识到,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