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悬崖。
他的眉头微微锁紧,实则他已经用生物雷达扫描过山谷了,这会是在想办法,怎么合理的放出答案。
“团长,有情况?”
苏梅敏锐地察觉到了胡力的异样,低声问道。
胡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所有人保持静默,就地隐蔽。
他自己则像一条无声的蜥蜴,缓缓地向前匍匐移动了十几米,来到一片地势略高的灌木丛后。
随后小心翼翼地拨开眼前的枝叶,指向谷口附近一片相对稀疏的草地边缘。
众人顺着他的指引,屏息凝神望去。
只见在夕阳的余晖下,那片草地的边缘,靠近一丛灌木根部的地方,泥土的颜色似乎比周围略深一些,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圆形。
“粪便。”
胡力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新鲜的。看形状和未消化的纤维…是人粪。”
人迹!真的出现了!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不止这一处。”
胡力继续移动手指,指着稍远一点、靠近一条干涸小沟的地方。
“看那里,有脚印。虽然被刻意用树枝扫过,但边缘轮廓还在,是胶鞋底留下的印痕。”
“看尺码和步幅,不止一个人,而且…负重不轻。”
他又指向谷口一侧悬崖下方,几片低矮灌木的叶子。
“看那些被折断的枝条,断口还很新鲜,汁液也未干透。”
“应该是最近一两天内有人强行通过留下的,手法粗糙,不是经验丰富的猎人。”
“能确定是哪边的人吗?安南逃兵还是…鬼子?”
刘锋急切地问。
胡力摇了摇头,这要是说真话,不是明着告诉别人他开挂吗?
“光凭这些还无法确定,你们看这粪便的处理方式,随意掩埋而非深埋或者投入流动水源里,还有这破坏植被,也没有做隐蔽。”
“而且深入山林这么深,所以我推断,这是一支疲惫、仓促、纪律松懈的溃军。”
说到这里,他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人数应该不少,否则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退回到队员们隐蔽的位置,胡力摊开地图,用红笔在“野狼峪”谷口位置重重画了一个圈。
“行了,目标就在里面,现在开始,跟我学追踪。”
“记住,我们是猎人,他们是猎物,我们要像影子一样,无声无息地贴上去。”
真正的考验开始了,胡力亲自担任尖兵,他伏低身体,行动间如同鬼魅,每一步都选择新鲜的草皮作为落脚点,避开松动的碎石和枯枝。
他的眼睛不再仅仅看路,而是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扫描着地面上最细微的异常。
一小块落在苔藓上、已经干涸发白、几乎与苔藓融为一体的鸟粪状痕迹,被胡力用匕首尖小心地刮起一点闻了闻,随后低声道。
“是人的唾液混合了某种植物残渣…他们有人在嚼槟榔或者类似的提神东西。”
队员们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喘,努力模仿着胡力的每一个动作,学习着他观察和分析痕迹的方法。
追踪不再仅仅是跟着脚印走,而是解读这片森林无声记录下的所有信息。
痕迹的新鲜程度、痕迹制造者的状态、步伐是否沉重凌乱、行进的方向、甚至可能的人数规模都能通过并行脚印的数量和间距来大概推断。
追踪持续了大半天,痕迹时断时续,有时需要胡力花费很长时间趴在地上,如同考古学家般仔细分辨。
当然,不如此怎能显示出他的专业?
方向,始终指向山谷深处!沿途,他们又发现了更多痕迹。
小解的树下,尿液的气味还很浓烈...一个被遗弃的、压扁的倭军制式罐头盒...还有几处被精心掩盖、但依然被胡力发现用藤蔓和削尖的木棍制成的捕兽装置,手法很老练。
随着这些东西的出现,胡力也给出了这些人构成,理由也经得起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