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荣耀!”
与此同时,在营地另一处军官休息室里坐着两人。
其中一个是“雪狼”营长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上尉,他一个战术素养极高,但有些功利心的军官。
此时正与另一位穿着毛军制服、胸前挂满勋章的老者瓦西里将军对饮。
桌上摆着难得的福特加和鱼子酱。
“尼古拉,我的孩子...”
瓦西里拍着尼古拉的肩膀,语气亲热得像是对待自家子侄。
“以你的才华,埋没在这支佣兵团里,真是太可惜了!”
“看看你的同学,在集团军司令部,已经是参谋长了!指挥着千军万马!”
“而你,居然还在为一个外国人冲锋陷阵?”
瓦西里边给尼古拉倒满酒,边语重心长道。
“沙黄需要你这样的栋梁!大林先生亲口跟我说,像你这样精通现代化作战的年轻将领,是战后重建军队的核心!”
“一个师的指挥权,甚至一个军的副职,都在等着你!”
“只要你…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
尼古拉端着酒杯,眼神闪烁。
复兴军提供的待遇固然优厚,但终究是不是一个肤色。
瓦西里将军描绘的前景,战后在强大的毛军中担任高级将领,手握重权,光宗耀祖…
这个诱惑太大了!尼古拉心里的天平,在个人前途和“伟大理想”之间,剧烈地倾斜着。
而在女兵宿舍,年轻的通讯兵娜塔莎正伏案哭泣。
她刚刚“意外”收到消息,她唯一的弟弟,在彼得各勒被围困中患上了严重的坏血病,生命垂危。
一个自称是NK的少校“恰好”出现,告诉她,只要她提供一些“无关紧要”的营地通讯频率变化规律,并保证在“特定时刻”保持沉默。
她的弟弟将立刻得到最好的医疗救治,并被安全转移到后方。
“想想你的弟弟,娜塔莎!”
少校的声音冰冷且充满了压迫。
“他只有十三岁!你想看着他像其他孩子一样,因为缺乏维生素而痛苦地死去吗?”
“还是想看着他被汉思人的炸弹…?选择权在你!”
娜塔莎看着弟弟瘦骨嶙峋的照片,心如刀绞,绝望的泪水浸湿了信纸。
在亲情和恐惧的双重压迫下,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背叛的种子,在精心策划的阴谋、煽动性的民镞主义、赤果果的利益诱惑和冷酷无情的胁迫下,在这片被战火和严寒笼罩的土地上,如同瘟疫般蔓延、滋长。
一张由谎言、恐惧和贪婪编织的巨网,在贝利亚的操控下,悄无声息地收紧,将李峰和他忠诚的追随者们,一步步逼向深渊的边缘。
而风暴的中心,李峰指挥部的那盏孤灯下,指挥官依旧在对着地图沉思,对脚下营地中涌动的致命暗流,浑然不觉。
忠诚的基石,正在被看不见的蛀虫,一点点啃噬殆尽。
寒夜,无星无月。
伊提尔河的寒风如同裹着冰刀的恶鬼,在察里津的废墟间尖啸穿行,卷起地面冻结的雪粉,抽打在脸上生疼。
“雪狼”佣兵团的驻地笼罩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只有几盏探照灯的光柱在营地外围的警戒线上机械地扫过。
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中划出苍白而短暂的光痕。
营地深处,指挥部的铁皮炉子烧得正旺,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李峰没有睡,他披着大衣,站在那张巨大的城区地图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和不安,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白天安德烈汇报时,提到几个连队训练时的反常懈怠,以及营地里某些角落飘来的、带着敌意和疏离的窃窃私语,都让他心中的疑窦越来越深。
“难道是…小力的预测真的出现了?”
李峰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试图说服自己。
“不对啊,这才刚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