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哪怕是青学最铁杆的啦啦队们,此时为越前龙马喊出的加油声也明显弱了下去,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和沮丧。
开玩笑
原本以为那近三十回合的拉锯战是越前龙马反击的转机,没想到竟然只是对手戴着负重、游刃有余之下放出的假象,这种从希望瞬间坠入失望的落差,让他们一时间如何能够接受?
青学不少人紧紧咬着嘴唇,目光紧紧盯着场上那个还在苦苦支撑的越前龙马的身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同一时间。
青学球员席内,乾贞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着球场的白光,掩去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凝重。
他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停顿许久,最终只写下“体能消耗出预期”
几个字,字迹却比平时用力了几分。
身旁的大石秀一郎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节微微泛白,他看着场上那个逐渐显露疲态的身影,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道:“我们还是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不二周助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球拍边缘,海堂薰则紧抿着唇,蛇一般的竖瞳死死盯着亚久津仁,额角青筋微跳。
球场上。
“小鬼,就只有这点水准吗?”
球后的亚久津仁站在原地,连呼吸都未曾紊乱,他微微歪着头,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眼神里却淬着冰冷的嘲讽,仿佛在打量一只即将力竭的猎物。
越前龙马如何受得了这般挑衅!
少年的pride(骄傲)被彻底点燃,他猛地抬起头,瞳孔里燃起倔强的火焰。
他几乎是孤注一掷般回球再度加大了攻势
网球的旋转愈凌厉,网球带着破风之声直逼底线,这一次挥拍都倾尽了全身力气,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在地面砸出小小的湿痕。
然而,他的疯狂进攻在亚久津仁眼中却如同慢动作回放。
后者脚步轻移,总能提前预判到球路,无论是刁钻的角度还是强劲的力道,都被他以看似随意却精准无比的动作轻松化解。
球拍与球接触的瞬间,甚至听不到激烈的碰撞声,只有一种游刃有余的轻响,仿佛越前龙马的全力一击,对他而言不过是挥拍练习。
不知不觉间,记分牌上的数字已经无情地跳到了“o-4”
。
亚久津仁的身影依旧挺拔,而越前龙马的喘息声隔着球场都清晰可闻,他的脚步开始踉跄,握拍的手也出现了细微的颤抖。
接下来,只要亚久津仁再拿下两局,这场比赛便将宣告结束。
“越前!”
青学球员席上,大石秀一郎忍不住低喊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二周助的目光依旧锐利如刀,却也紧紧锁在越前龙马的背影上,薄唇紧抿。
菊丸英二收起了笑容,乾贞治的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什么,眉头却拧成了一个结。
所有人的神色都无比紧张,尽管他们心里清楚,以越前龙马此刻的状态,想要战胜亚久津仁几乎是天方夜谭,但他们仍旧攥紧了拳头,目光灼灼地望着那个在球场上苦苦支撑的越前龙马身影
他们在等,等一个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奇迹。
球场上。
“呼呼”
越前龙马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肺里的空气全部抽空。
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砸在滚烫的红色塑胶场地上,瞬间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又很快被蒸。
这段时间在青学的魔鬼训练下来,他的体力确实增强了很多,甚至能跟上海堂学长的晨跑强度。
但面对亚久津仁
尤其还是此刻卸下所有伪装、展露出真正实力的亚久津仁,越前龙马的体力消耗却快得惊人,仅仅四局下来,身体便已出了严重的抗议,双腿像灌了沉重的铅,每挪动一步都异常艰难。
“不可以”
他低声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