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伤害”
四个字已不足以形容眼前的惨状。
朴世昌蜷缩在担架上的身躯、额角不断渗出的血渍、被击碎的护腕
每一幕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们心上。
有人捂住嘴,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溢出:
“主将的网球生涯完了”
这样的伤势,就算能站起来,手腕的神经也废了!
别说重返赛场,恐怕连提笔都难!
此时qp已带着塞弗里德等人冲到五十岚真司身边。
他一把攥住五十岚真司的胳膊,指节因用力而白,苦笑中混着后怕与头疼:“你小子明知后果还敢这么打!”
“要是波尔克在这儿,怕是能当场气到拔剑劈了你!”
他既震撼于对方仅凭凡人之躯就正面击溃异次元觉醒者,又对这不管不顾的疯劲心惊
刚才那几球,分明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架势!
手冢国光和俾斯麦已朝着医护队狂奔而去。
白色担架被抬到场边时,朴世昌突然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手指微颤。
手冢国光俯身查看,瞳孔骤缩:“快!
他的右手腕变形了!”
医护人员剪开护腕的瞬间,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那截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皮下青紫色的血管像狰狞的蛇。
球场上的空气粘稠得像凝固的血。
南韩队员们跪在担架旁,泪水砸在草皮上洇出深色的痕。
德国队的成员们面色凝重地围在五十岚真司身边,五十岚真司却始终望着自己的球拍,仿佛刚才击碎的不是对手的手腕,只是一片落叶。
“嘀——”
裁判颤抖着吹响暂停哨,可没人在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胶着在那副晃动的担架上,耳边只剩下南韩队员压抑的哭喊,和医护人员急促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踏碎了整个球场的寂静。
德国远征军的其他人心里对五十岚真司的做法其实暗爽不已。
谁都没忘南韩队赛前那些嚣张的挑衅,此刻见朴世昌躺倒在地,心里那点暗爽像野草般疯长。
但表面上却不敢流露分毫,只能老实站在一旁,神色复杂。
五十岚真司却将球拍往肩上一扛,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刚打完一场练习赛。
“冲动?”
五十岚真司嗤笑一声,指尖轻叩拍面,轻描淡写地摇摇头:““我心里有数。”
五十岚真司抬眼扫过众人煞白的脸,语气轻飘飘的,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那一球力道收着了,顶多内脏震几下,皮外伤而已,死不了。”
“皮外伤?!”
qp差点咬碎后槽牙,塞弗里德更是惊得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队友身上。
那可是能让异次元虚影崩碎的一击!
肋骨断裂、脊椎错位、运动神经永久性损伤
这些足以让职业选手当场退役的重创,到他嘴里竟成了“感冒咳嗽”
?!
南韩队主将的网球生涯明明已经被碾成了齑粉,连渣都不剩!
“嗒嗒——”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骚动。
手冢国光和俾斯麦快步穿过球场,前者镜片后的目光依旧锐利,只是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
后者脸色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走到近前,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检查结果出来了。”
俾斯麦的声音像淬了冰:“撞击导致朴世昌肋骨骨裂、内脏出血,第三节脊椎压缩性损伤”
“保守估计,至少要在轮椅上躺满两年。”
说到最后,俾斯麦忍不住抬眼看向五十岚真司,那眼神复杂得像打翻了调色盘,有忌惮,有震撼,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
qp却猛地松了口气,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只要人活着,就有转圜的余地。
他急忙追问:“裁判怎么说?组委会那边”
“裁判判五十岚真司胜出,但这场胜利不计入远征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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