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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兰按动机关,又施法,一顿操作之下,石洞这才缓缓打开。凤狐琪娘刚入其内就惊于它的变换,但惊奇始终不露于表面。
又喝了几杯茶,两人对谈几句,“您这宝库,不仅有许多好人参,千年灵芝,连难培育的峥苦草都有真是难得。”凤狐琪娘看着四周的东西点点头,“你叫我子兰便是,恕我冒昧,不知你对此处可有似曾相识之感?先前可有得过什么失忆症?”贺子兰轻敲桌子,强装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凤狐琪娘被她话锋一转弄懵,手上的扇子却没有停:“这宝库,谁看了不是似曾相识之感。琪娘倒恨不得它是我的。再者,我未曾失忆过。子兰为何这般问?”
凤狐琪娘的回答可谓滴水不漏,脸上挂着笑,贺子兰被她来回拉扯的“太极拳”打得无语,思索道:“既然如此,你不妨仔细看看,我先歇息,沏茶。”
于是,凤狐琪娘就逛起来,石洞装饰再典雅,终究地方小。喝茶的地方也能一样看到里屋,只是单调放着床和桌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还收藏许多医书,更是有一小面药柜,她一个格子一个格子抽出,都是寻常药品,可治常见疾病。
末了就是几把铁器,工艺不是很好,属于半成品,至少在凤狐琪娘眼中是这样的。她感觉再深入些还有东西,眼见贺子兰确实没盯着自己,便走过去。
眼前出现一门木门,铜锁早已生锈得不起作用,她轻松进去,贺子兰也悄悄跟上。
此处面积更小,一个炼丹炉,一些制毒的书,桌椅,文房四宝,这里倒像贺子兰常待的,外面全是自己的偏好。忽然,凤狐琪娘发现一把古琴,扫去表面的灰尘,才发现是清音琴。
看到此琴,一根弦断了,一根弦没了不由得解气。但出于受害者本人,凤狐琪娘狠狠踢上两脚。
贺子兰自然看到这一幕,不想打断,偷摸着笑,凤狐琪娘自然察觉异样,转换表情,把琴抱起来这才看向门口。
“子兰君,怎么忽然在这?”凤狐琪娘苦笑,思索怎么圆回来。“这边都是毒药,怕你有什么闪失。”贺子兰靠上前,手搭在凤狐琪娘手上又摸了摸。她脸上浅笑,迎面而来的“春风”,凤狐琪娘受不了,脑子短路:“你这琴,这琴坏了,要不我帮你修。”
贺子兰蹙眉:“你又何必骗我?你该明白你骗不过我。过往皆是我的错,合该让我补偿你才是。”凤狐琪娘正眼看向贺子兰,一脸无辜状:“我不明白,子兰君这是认错了?”这话闹得贺子兰心塞,终究是凤狐琪娘技高一筹。
贺子兰也不敢对她上下其手,看着她往后退,强压怒火轻声说道:“或许你失忆了,不要紧慢慢来。”“是吗?失忆?真稀奇,我一千三百岁,这还是第一次来蛇界。从前与子兰君素不相识啊?”凤狐琪娘非得让她熄火,看她气急才甘心。
她说话间,灵动踱步,紫衣在贺子兰面前晃来晃去,既美又有毒……贺子兰气得脸黑,不知怎么接话,看她还抱着琴:“这琴我不用,不必修了。”
凤狐琪娘不知忽然想到什么,噗嗤一笑,很解气地抱着琴出去。南疆潮湿,春日里的阳光最是难得,一缕春光照进石洞,她迎着光,带着笑走出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