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琴弦,“那些大臣理应来保护你,他们却一大队蛇走了,才会让国君陷入困境啊。”
贺子兰低着头,心里是恐慌,害怕所做“恶行”被“天”知道。
“都是本座所见,大祭司勿怪于下。”留守这么一个小地方共两百多号护卫尽逝,贺子兰一时竟没有想到。
“陛下。”程仪还想说什么,却见她眼瞳呈红,头疼得厉害,“大祭司先退下吧。”
又过几日,贺子兰在程仪说动下,放了贺壶,但下令司法院暂且将尚任木珂城城主的贺壶扣在落衡县。
在此期间,程仪借她的蛇脉偷偷去看程绱,“主子怎么亲自到这里来了。”她的脸照在月光下,格外可心。
程仪蹲下,伸手入内捧她的脸,“我救不了你了。”
程绱是自程仪刚当上大祭司便是她身边的侍官,多年没有长进,特让她到木珂城历练,彼时她是想让程绱成为城主的,但程绱实在扶不起来,国君和诸大臣皆不同意。
“可是主子……”程绱还想再求。
“贺子兰言之凿凿,铁证如山。我接连求之,上仍不动摇,她认定那看守此地的两百护卫之死也与你有关,所以死不松口。念你追随我多年,我定视汝之父母为吾之父母,你安心去吧。”程仪说着不禁潸然泪下。
这批批匪徒来袭与谋反确实没多大关系,所以后来程琪怎么查都查不出。一来程仪要动贺子兰必须有莫楝点头,但她认为贺子兰实在听话,决定准她寿终正寝。二来,程仪收纳铁矿便是为自己夺权存蓄实力,这些匪徒不入流她看不上,此番举动仅仅只为程绱潜逃拖延时间,真相被揭露后也着实让蛇一惊。
只是她未有想到,贺子兰下定这么大决心,派了这么多蛇去追,自己的计未能起效,后来她思及仍有悔意。
程仪自狱中离开后,贺壶也劝慰她,意思是程绱太不识相,不该往她那逃。
程仪怪她多言,又加办事不力,不欢而散。
休养这么些天,没想到这一醒来,便听右护法要来换贺霆回去的消息,而贺壶竟然被放出。
她喝了药也未能恢复完全,毕竟此地条件有限,不及自己青州老巢来得便宜。
程琪听闻这些消息心情非常复杂,坐在案前开始写表。
此时贺予听闻她恢复不错,来找她,让她一起去觐见国君贺子兰。
贺子兰在处理公文,提笔写着写着忽然变得忧郁,把纸揉成一团丢到贺予脚边。贺子兰时常忧郁,暴怒,她都习惯了。两蛇跪下恭敬行礼后,贺予坐到贺子兰一旁,程琪站着。
“碌碌一生,平添三百多条债,贺予你说该当如何是好?”贺子兰悲色现在脸上。
贺予一生走南闯北,所系不过平安,比起她,对蛇神的信仰只会多不会少。
“未定冤案,先出鲜血,于上难以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