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程乘雪从外边走进来,质问道:“按下来什么?”
贺予转过头看见是程乘雪,“你们监察寮的就是恨不得抓到一点错处大办特办!”
程琪被她指桑骂槐羞得脸红,站起说道:“够了,不论身处何职都是遵君命依法行事,并无高低之分。大护法慎言。”
贺予转头瞪了程琪一眼,甩袖离去。
“从前国君同我说起时,我还不信也不服,如今却是信了大半,佩服。”程乘雪说着看起公文。
“国君,她说了什么?”程琪坐下问道。
“她说,程琪是议廷里少见的蛇才。”程乘雪看着程琪笑道。
贺贤其罪难逃,在暗无天日的监禁中他知道哪一方都不会放过他。但他只能暂时把祸水先往贺予那边引,让程仪觉着自己并没有背叛她的意思。
贺丹在拷问下全说了,“当初,我初入官场,还未成为护法首上的亲信,想借贺贤这条关系谋晋升,与其下属有过几次应酬。后来闵川之战,我在此战中得到护法赏识,之后私下便再无过多交涉,所说句句属实,请首上明察。”
“好,待本官查证属实,对你的判罚很快就会下来。”程琪说道。
贺丹仍是胆战心惊,“程琪首上,陛下会不会要罪臣死?我不想死……”
“大将军所犯并非死罪,陛下怎会判你死呢。”有了程琪这句话,她总算稍稍安心。
一个细节贺丹没招,她的几次应酬是她请客的,目的就是投石问路。
贺子兰看到这结果无奈得很,“降为副将,之后若戴罪立功再官复原职,好好教育一番再放。”
“是。”程琪应话声里带着喜色。
“贺霆审得如何了?”贺子兰又问道。
“他只招了与四位犯事官员有私交,并不承认参与其中。”程琪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查,把那犯事的政纪考核流程查个底明白。”贺子兰说道又提起:“贺贤放贺霆后边审,磨一磨他,别叫他太好过。”
程琪领命着手去办,这一要查政纪考核势必蛇心惶惶,所以她打算借贺项的门路悄悄查……可纸终究包不住火,那些重伤程琪的言辞又来了。
有说程琪身患重疾神志不清不宜断案,有说监察寮一党借机排除异己,有说程琪要搅乱议廷是祸星,更有甚者说程琪根本不是南疆蛇是敌国奸细。
麻绳专挑细处断,偏偏这个时候漠北出事,贺予需带兵征战,临行之前过来找程琪和解。“之前,是姐姐对你有误解。”贺予承认错处,“外头那些话都别管,只要陛下支持,你熬过眼前这一关今后再不容易也容易了。”她说着透来关切的眼神,“不妨事,贺霆也审得差不多了,确有其事。”程琪也向贺予透个底。
“若他果真犯下,那就该死,这也是我的过失……”贺予说着低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