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几天吧。”林锦玉说道。
“不惜十五了,不小了,还是别随便跑得好。”柳岩峰冷冷道。
“到师妹家中怎么算随便跑。”林锦玉说道。
柳岩峰撇了她一眼,“你姐姐在世时,你们姐妹情浅,如今到对她唯一的女儿这么上心,心里想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
“长姐未出嫁前,我便入道,自姐姐去后,我见不惜可怜我才……”柳岩峰直接打断林锦玉,“可怜,我的女儿在家有我和叔叔哥哥关心,有几个娘关心,怎么又成你嘴里的可怜?”
林锦玉也顾不上体面,“不惜可怜患了这样的病,你们又忙‘修道’,睡女人,府中各方妇人家冷清,不嫌不惜碍事便罢,对她那能谈得上关心。”她的话一连串地说出,速度之快柳岩峰反应不及。
“师妹,你越发无礼了。”柳岩峰一句话就把林锦玉定性。
林锦玉没有理会他这句话,“你我师从王泰一,一起在齐茗山修道,师父讲的道理,也都忘了吗?”
柳家兄弟和林锦玉共同的师父是齐茗山王泰一,也是王浩章的师兄。
林锦玉是他后来收的小徒弟,老人家很长寿,数年前才过身。
于是乎,林锦玉顺利接走外甥女,但柳岩峰也有要求,柳家道士必须跟着去,之前也是如此,怕的就是林锦玉把女儿扣下。
他知道林锦玉心里暗暗和自己不对付,一直不放心,怕她走极端,可以说是以己度人。
柳不惜刚接进林府不久,林锦玉便去请来凤狐琪娘,趁柳道士喝酒去,她给柳不惜问诊。
“我还好吗?”柳不惜的声音软弱无力。
“姑娘,身上都好。”凤狐琪娘委婉道。
凤狐琪娘开了药,便随林锦玉一同出去,房门外,林锦玉小声又难掩急切说道:“到底如何,一共看了两回,你两回一回比一回脸色难看。”
凤狐琪娘摇摇头,“姑娘是胎里带来的弱症,这些年又累受蹉跎,太迟了。”她说着走离柳不惜房屋,回头一看,林锦玉还怔愣在原地。
回到林锦玉自己房里,她说起往事:“我姐姐气盛,身体却不好。我父亲是做生意的,爷爷却是教书的,因而我们姐妹也跟着读了几天书。家中只有两女,自我入道,家里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姐姐身上,于是招赘已经出师柳岩峰,要他也从商。”
“没成想,柳岩峰修了那么多年的道,竟如此粗俗,姐姐和他性子合不来,他也嫌姐姐假清高,明明是商贾人家的女儿却好读诗啊书的这些。”林锦玉说到这面露几分愁色。
后来,柳家渐渐起来了,林锦环与柳岩峰成亲多年没有孕育,便起了休弃之心。就在这一年,林锦环怀了柳不惜。发觉有孕前,林锦环一直担心害怕,诊出有孕后,好不容易松缓些,柳岩峰“求子情切”的诸番言论也逼得她不得不在担虑中度日,生下柳不惜后不过两年便撒手人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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