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镇煞水加守墓人血,能破降头术的迷阵。”
李二狗把罗盘塞进怀里,往腰间缠了圈朱砂爆符:“奶奶的!管他什么五毒阵飞头降,老子有铜钱剑和爆符,来一个劈一个!”他往船舷边啐了口唾沫,唾沫落在水里,竟烧出朵小火苗,“曾祖父的法子真管用,阳气足了连水都能烧!”
史密斯的圣骸吊坠飞到船头,在雾里画出条光路,圣银匕首的刀刃映着光路,初代骑士的残魂在刃上站得笔直,像是在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圣言?开路!”他的声音在雾里回荡,与远处的鼓声撞在一起,激起层层涟漪。
张云生的天师印悬在头顶,紫金光与船帆的银铃、史密斯的圣芒、李二狗的铜钱剑、苏婉儿的追魂铃缠成一团,在船头组成个小小的五行阵,“生魂令的力量还在,只要我们合力,一定能破了幽冥会的阵。”他望着越来越近的降头村轮廓,红色雾气里的鼓声越来越急,像是在催促他们快点到来。
乌篷船穿过最后一层红色雾气时,南洋的阳光突然刺破云层,照在船帆的银铃上,铃音里的降头咒韵律彻底消散,只剩下清脆的龙吟。远处的雨林郁郁葱葱,降头村的轮廓在树影里若隐若现,村口的降头幡在风里飘动,幡上画着的五毒图案,正对着他们的船,像是在无声地挑衅。
李二狗突然指着村口的祭坛,那里隐约有黑气冲天,黑气里缠着无数细小的线,线的另一端钻进雨林深处,“奶奶的!那就是阴阳降头草!黑气里的线在吸生魂!”他的铜钱剑已经出鞘,剑穗铜钱闪着金光,“咱上岸!给幽冥会的杂碎点颜色看看!”
船稳稳地靠在岸边的礁石上,船板搭在礁石上,发出“咚”的一声。苏婉儿的追魂铃线往祭坛探去,银铃在半空停住,微微颤动,“前面有邪气屏障,硬闯会被降头术缠上。”她往史密斯手里塞了半瓶镇煞水,“圣血加这水,能破屏障。”
史密斯的圣银匕首往礁石上一插,圣言咒的纹路在礁石上蔓延,与船帆的银铃阵连成一片:“圣言?破障!”血色圣芒从匕首里涌出,往屏障撞去,屏障上立刻炸开个口子。
张云生的天师印往口子里一按,紫金光顺着口子往里灌:“走!趁屏障没合上!”他率先踏上礁石,五方令的印记在脚下亮起,照亮了通往降头村的小路。
李二狗扛着铜钱剑紧随其后,罗盘在怀里转得更急了,铜盘面的五毒篆字重新浮现,这次笔画里的蛇影已经张开了嘴,“奶奶的!五毒阵要发动了!大家小心脚下!”
苏婉儿的追魂铃线缠在张云生的手腕上,银铃随着脚步轻响,引魂灯的光芒在小路上画出银线,“跟着灯走,别踩路边的草,那是毒草,沾着会被降头师感应到。”
阳光穿过雨林的缝隙照在他们身上,却驱不散周围的阴冷。降头村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村口的降头幡在风里猎猎作响,祭坛的黑气越来越浓,隐约能看见里面的阴阳降头草正在摇曳,草叶上的血珠闪闪发光,像是在等待猎物上门。南洋的迷雾刚刚散去,真正的凶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