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的树影被业气染得黑,树枝上挂着的魂毒粉像黑色的霜。
护蛊突然往前面跳,往地上吐了口安魂液——淡绿光落在地上,正好挡住了一堆埋在土里的黑木刺,“是魂使设的绊子!
刺上有业力毒,踩中会缠魂!”
“还好有护蛊!”
苏婉儿摸了摸护蛊的头,引魂灯的蓝光往前面扫,“快到了!
前面就是符堂后门!”
果然,前面隐约能看到符堂的青瓦,后门没关,阿青正站在门口,手里握着符笔,身上的蓝布裙沾着不少黑灰,显然已经和魂使的人交过手:“你们可来了!
魂使在前面的广场!
他用业气裹住了符堂的前门,阿婆和孩子们都在里面,出不来!”
众人赶紧往广场跑——广场上,魂使站在符堂前门,手里举着个黑色的瓷瓶,正在往门上倒黑色的液体,是之前炼阴阳草用的邪液!
业气裹着他的身体,像黑色的铠甲,他看到众人,突然笑了:“张云生,你来得正好!
我正缺个‘业力容器’——把你的三魂献出来,我就放了里面的村民,不然,我就用邪液烧了符堂,让他们和你一样,被业力吞魂!”
“你他娘的敢!”
李二狗率先冲上去,黑驴蹄子往魂使身上拍,“上次没劈了你,这次老子非得把你拍成渣!”
魂使侧身躲开,瓷瓶里的邪液往地上泼——黑色液体落在地上,“滋啦”
一声,地面瞬间冒起黑泡,业气顺着泡往李二狗的腿上缠:“没用的!
你现在的阳刚气,根本破不了我的业气铠甲!
张云生,你想清楚——是你一个人死,还是让一屋子村民陪你死!”
张云生站在原地,手里的五方令微微颤动——他能感觉到,符堂里的村民正在拍门,阿婆的哭声、孩子的喊声顺着门缝传出来,像针似的扎在心上。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令,又看了看李二狗手里的黑驴蹄子,突然笑了:“魂使,你错了——破你的业气,从来不是靠我一个人。”
他往李二狗和史密斯的方向看了眼,李二狗立马懂了,举起黑驴蹄子往魂使的业气铠甲拍;史密斯虽然虚弱,还是把圣言碑的圣芒往蹄子上送;苏婉儿摇动银铃,引魂灯的蓝光往邪液上扫;符伯和哑女则往符堂前门贴辰符,想破业气的包围。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魂使突然慌了,业气铠甲开始微微颤动——李二狗的阳刚气、史密斯的圣芒、苏婉儿的铃音、符伯的辰符气,还有张云生五方令的金龙气,五股气缠在一起,像条五彩的绳子,往他的铠甲缠去!
“破你的业气,靠的是我们所有人的善念!”
张云生举起五方令,金龙纹身的金光往业气铠甲劈去,“你用我的前世恶念炼业力,却忘了——今生的我,不是一个人在战!”
“轰隆”
一声,五股气同时撞在业气铠甲上!
黑色的铠甲瞬间裂开道缝,里面的业气像泄了洪的水,往外面涌——魂使惨叫一声,手里的瓷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趁现在!
破业气!”
李二狗趁机往符堂前门的业气拍黑驴蹄子,淡金光落在业气上,“滋啦”
一声,业气瞬间散了!
阿青赶紧打开符堂门,里面的村民争先恐后地跑出来,阿婆抱着孩子,激动得直哭。
魂使看着散掉的业气,又看了看跑出来的村民,眼睛里满是疯狂:“不——我的业气!
我的万魂祭!”
他突然往怀里摸,掏出个黑色的符,“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们垫背!
这是‘自爆符’,裹着我的所有业力,炸了这里!”
“别让他捏符!”
张云生赶紧往魂使冲去,五方令的金光往符上扫——可还是晚了,魂使已经捏碎了符!
黑色的业气从他身上炸开,像黑色的烟花,往众人扑来!
“快躲!”
李二狗一把推开身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