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蛊寨的木门“吱呀”
一声被顶死,李二狗用两根粗木杠死死抵住,额头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外面的邪气越来越浓,连门板缝里都渗进了黑色的雾气,沾在手上凉得刺骨,“奶奶的领这邪气也太猛了!
才一会儿工夫,就追到老巢门口了!
这破寨的破木门,能挡得住吗?”
苏婉儿正蹲在寨子里的空地上,给村民涂解蛊花汁液。
刚解了控心蛊的村民还很虚弱,坐在地上直喘气,太阳穴上的红点虽然淡了,却还泛着微光——是蛊毒残留,“暂时能挡半个时辰!
寨子里有老守蛊阵的石纹,能吸邪气,只是年久失修,撑不了太久。”
她往引魂灯里添了点圣女血,绿光扫过村民,“但村民的残魂还没稳,得用银铃再唤一遍,不然待会儿破阵时,容易被领的邪气勾走魂。”
张云生站在寨中央的石台上,手里握着三生石碎片,碎片的暖光正和地上的守蛊阵石纹呼应,勉强撑起层淡金光罩,“老蛊师,你刚才说领可能在寨外布了‘噬魂阵’?这阵的阵眼在哪?”
老蛊师拄着蛊杖,蹲在石纹旁仔细看,手指划过地上的裂痕,“是噬魂阵!
石纹在颤,说明阵眼就在寨外的四个方向——东、西、南、北各有一个,用黑木柱钉在地里,柱上裹着村民的头,是‘引魂柱’,专门吸活人的残魂!
刚才我在来的路上,看见北边的柱上已经缠了不少黑雾,是吸到的残魂!”
“操!
这老小子真是阴魂不散!
刚解决虫使,又来个噬魂阵!”
李二狗靠在门后,分金铲往地上一戳,金光震得石纹亮了亮,“那我们现在咋办?是先出去拔了那几根破柱子,还是在寨子里等着?”
“不能等!
越等阵眼吸的残魂越多,阵就越凶!”
史密斯的圣银匕亮了,刃身的初代残魂虚影飘出来,银枪指着寨门方向,“圣骸感应到阵眼的邪气在涨,半个时辰后,就能吸够让阵成型的残魂,到时候寨子里的光罩就撑不住了!”
哑女抱着翠绿蛊虫,蹲在个苗族老奶奶身边,用苗语轻声安慰。
老奶奶慢慢抬起头,眼神里有了点光彩,伸手摸了摸哑女的头,嘴里念叨着“阿蛮”
(哑女的本名),护蛊在笼里“吱吱”
叫,往哑女手里递了片蛊叶——是能稳魂的“安魂叶”
,“它说村民的残魂虽然弱,但能听懂苗语,要是我用苗语引导,他们能帮我们盯着阵眼的动静,比如黑雾什么时候变浓,柱子有没有动!”
张云生眼睛一亮,突然有了主意,“我们四个正好能组成破阵的核心!
老蛊师和其他蛊师留在寨里,用守蛊阵撑光罩,再帮村民补魂;我们四个出去破阵,正好对应‘生魂、圣血、阳气、血脉’,是破噬魂阵的最佳人选!”
“啥生魂圣血的?你说明白点!”
李二狗挠了挠头,没听懂这对应关系。
“你别急,听我分!”
张云生指着自己,“我有五方令和雷法,五方令能稳生魂,雷法能劈散阵眼的邪气——我对应‘生魂’,负责牵制东、西两个阵眼的黑木柱,用雷法打断它们吸残魂,不让阵成型!”
他又指向苏婉儿,“你有圣女血,刚才解蛊花汁液里加了血,效果更好;噬魂阵的邪气里有蛊毒残留,你用银铃裹着圣女血,既能唤醒村民没稳的残魂,又能净化阵眼周围的蛊毒——你对应‘圣血’,负责南阵眼,顺便盯着寨里村民的状态,有情况随时用铃音传信!”
“那我呢?我呢?”
李二狗赶紧凑过来,生怕落了自己。
“你是摸金派的,分金铲靠阳气驱动,噬魂阵的黑木柱扎在地脉里,靠地脉的邪气撑着——你对应‘阳气’,负责北阵眼,用分金铲挖断木柱下面的地脉,断了阵的根基!
记住,挖的时候别用蛮力,地脉断得太急会炸,用铲头的金光慢慢割!”
最后,张云生看向哑女,“你是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