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的血能压咒印!”
张云生猛地明白过来,五方令残片往胸口一按,将雷纹血逼出,滴在三生石的钥匙凹槽里。
“天枢?破印!”
紫金色雷光炸开的刹那,第二门钥匙残片从石缝弹出,上面“黄泉路?南洋”
的坐标在雷光中亮,与南洋古墓的方位完全吻合。
完颜洪熙的巨手突然崩解,真身出凄厉的尖啸:“不可能!
你的血怎么会克制锁心符?”
他望着残片上的坐标,突然狂笑,“就算你们拿到钥匙,南洋的黄泉路也早已贯通!”
三生石完全愈合的瞬间,地脉突然剧烈震颤,显形出七门令台的完整轮廓。
第二门的位置泛着赤焰光,与钥匙残片产生共鸣,仿佛在召唤他们前往南洋。
苏婉儿摸着锁心符上凝固的血痕,突然抬头:“云生哥,我们可以用你的血暂时压制咒印,这样”
“这样我的纹身会裂得更快。”
张云生按住她的手,指尖雷纹轻轻蹭过她的银铃印记,“但值得。”
他捡起钥匙残片,五方令与残片嵌合的地方渗出黑血,“完颜洪熙急着让我们去南洋,那里肯定有陷阱,但第二门的封印不能等。”
李二狗的铜钱剑往地上一戳,剑穗铜钱指着东方:“曾祖父说过,南洋的粽子比湘西的邪,黄泉路的瘴气能蚀魂。
不过咱有苏丫头的血,有老史的圣言咒,还有老子这硬骨头,怕他个球!”
史密斯将净化后的锁心符碎片收好,圣银匕的十字纹比之前亮了三分:“圣言咒现在能压制浊气,南洋的教廷据点或许还能用上。”
他望着张云生的胸口,“但你的纹身”
“裂两道总比七门全破好。”
张云生扯开衣襟,第二道裂痕里竟泛着微光,“这是五方令在护脉,每破一道阵,它就会醒一分。”
他突然看向苏婉儿,“你的血能压咒印这事,别告诉别人,尤其是审判所的人。”
苏婉儿的追魂铃突然指向西方,铃身刻的咒文与远处的黑雾产生共鸣。
那里传来教廷审判所的马蹄声,还有黑煞教的蛊虫嘶鸣,显然两派都被钥匙残片的动静引来。
“他们来得正好。”
李二狗的铜钱剑转了个圈,“奶奶的,新仇旧账一块儿算!”
他突然拽住张云生,“云生你先带苏丫头走,我和老史断后,咱在南洋古墓汇合!”
张云生刚要摇头,就被苏婉儿按住手腕:“云生哥,二狗说得对,钥匙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她将追魂铃塞给他,“这铃能感应我的位置,到了南洋用它找我。”
圣女血在铃身画了道符,“遇到浊气就捏碎它,我的血能护你一程。”
史密斯的圣言咒突然炸响,银辉在身后织出光墙:“快走!
审判所的圣银炮快架好了!”
他的金甲虚影在光墙后显形,与李二狗的铜钱剑背靠背站着,“记住,南洋古墓的赤焰鼎,是第二门封印的生门!”
张云生攥紧钥匙残片和追魂铃,最后看了眼并肩作战的两人,转身拽着苏婉儿钻进密道。
身后传来铜钱剑的脆响、圣言咒的轰鸣,还有李二狗那句熟悉的“奶奶的老粽子”
,在溶洞里回荡不休。
密道尽头的微光越来越亮,能闻到南洋特有的咸腥气。
苏婉儿的手在他掌心微微颤,却突然笑了:“云生哥,阿娘说过,守脉人最幸运的不是永生,是能遇到愿意并肩的人。”
张云生低头看她,追魂铃在掌心烫,与胸口的纹身产生奇妙的共鸣。
第二道裂痕的疼痛还在蔓延,但握着她的手,握着那枚刻着南洋坐标的钥匙,突然觉得三百年的轮回、两世的羁绊,都化作了此刻往前走的勇气。
密道外的瘴气已经开始翻涌,黄泉路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
但张云生知道,不管南洋有多少陷阱,不管胸口的纹身会裂到第几道,只要手里的五方令还在,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