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殿密室的石壁渗着血珠,苏婉儿的追魂铃在掌心烫,铃身缠纹突然亮起,与密室地面的银铃符文产生共鸣。
她刚推开那扇刻满守墓人咒文的石门,一股熟悉的檀香就涌了出来——和母亲阿秀生前最爱的安息香味道一模一样。
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摊开着一卷泛黄的兽皮卷,边角用守墓人银铃碎渣镶边,在幽蓝的磷火下泛着微光。
苏婉儿凑近细看,卷“守墓人转世录”
六个篆字突然渗出鲜血,顺着纹路爬向她的指尖,在她手背上烙出个银铃印记——与阿秀留给她的那块玉佩上的印记分毫不差。
“这是”
她的声音颤,指尖刚触到兽皮卷,卷上的字迹就活了过来,在火光中显形出历代守墓人的生辰八字。
当目光扫过初代守墓人的那一行时,苏婉儿猛地僵住,呼吸都漏了半拍——那串数字,竟与她襁褓里那张红纸上写的生辰八字完全一致。
追魂铃突然剧烈震颤,铃绳自动缠上兽皮卷,在卷末显形出一行小字:「每代守墓人皆为初代转世,需以圣女血为引觉醒记忆,血祭三生石时,前尘往事自会浮现」。
苏婉儿摸向颈间的银锁,那是阿秀临终前塞给她的,此刻锁身突然烫,显形出与兽皮卷相同的生辰八字。
“阿娘”
她攥紧银锁,泪水滴在兽皮卷上,竟被卷身瞬间吸收,显形出阿秀年轻时的画像——画中的阿秀穿着守墓人正装,手持追魂铃,站在三生石前,脚下的符文与此刻密室地面的纹路完全吻合。
石壁突然渗出黑血,在墙面凝成阿秀的虚影。
这一次,虚影不再模糊,眼角的泪痣、鬓角的银铃饰都清晰可见,连说话时尾音的颤音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婉儿,娘对不起你”
“阿娘!”
苏婉儿扑过去,却穿过虚影扑在石壁上,掌心被符文烙得生疼,“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瞒着我?”
阿秀的虚影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虚影的指尖带着圣女血的温热:“守墓人的转世是诅咒,也是宿命。
初代守墓人为铸锁心符,以自身魂魄为引,每代转世都要承受前尘记忆的反噬”
她指向兽皮卷,“你看到的生辰八字,其实是初代与黑煞教签订的血契,我们的命,从一开始就和七门封印绑在一起。”
苏婉儿突然想起南洋古墓里的守墓人密卷,想起阿秀笔记里那些被墨团遮住的字句,原来母亲早就知道真相,只是不愿让她背负这份沉重。
她摸向腰间的锁心符,那枚自降头村老槐树洞里找到的符片突然烫,在火光中显形出模糊的数字“3”
,符身纹路与兽皮卷记载的第三门封印完全吻合。
“这枚符”
“第三门‘孟婆渡’的钥匙。”
阿秀的虚影望向密室深处,那里的石壁隐隐泛着红光,“三生石的核心藏着第三门的入口,只有你的圣女血能打开。
但娘必须告诉你”
虚影突然剧烈闪烁,像是被什么力量撕扯,“守墓人的禁忌初代曾与完颜洪熙有过婚约,这份孽缘会在血祭时”
话音未落,虚影突然被赤焰吞噬,石壁上只留下最后一行血字:「小心前尘记忆吞噬本心」。
苏婉儿的追魂铃出凄厉的尖啸,铃身刻的守墓人咒文突然炸开,在密室显形出第三门的地图——地图中央的三生石旁,画着个与苏婉儿长相相同的女子,正将锁心符嵌入石眼。
兽皮卷突然自动翻页,显形出初代守墓人的日记:「血祭之日,前尘记忆如潮水涌来,完颜洪熙的脸与记忆中判若两人,他说我欠他的,要拿七门封印来偿」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纸页上沾着暗红的血迹,与苏婉儿此刻指尖渗出的血颜色相同。
密室地面的符文突然转动,将苏婉儿围在中央。
她感觉体内的圣女血正在沸腾,与兽皮卷、追魂铃、锁心符产生共鸣,脑海中开始闪过零碎的画面:穿着嫁衣的女子站在三生石前,手中锁心符泛着红光,对面的男子戴着鬼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