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铺码头的霓虹灯在雨幕中忽明忽暗,李二狗的分金铲藏在西装内袋,掌心的摸金符隔着布料烫。
他盯着"
鸿运赌坊"
门楣上的赤焰纹——那是青帮漕帮的暗记,与码头货箱的浊气同频,符尾铜铃正以摩尔斯码敲出"
三长两短"
,这是曾祖父手札里的"
黄泉招引"
信号。
"
李大哥,"
苏婉儿的蒸汽怀表藏在旗袍开衩处,"
二楼雅间的地脉波动异常,和教堂地宫的赤焰钢同频。
"
她耳坠的银铃故意晃出青帮暗语节奏,"
赌坊账房先生,袖口有漕运印的刺青。
"
史密斯的圣言咒化作香烟雾气,银质圣骸吊坠藏在领带夹里:"
三楼阁楼有十三道十字架逆纹,和血月教的黑弥撒仪式吻合。
"
他突然压低声音,"
目标在西厢房,左手无名指有完颜洪烈的命魂印记。
"
李二狗咧嘴一笑,西装革履下的刺青随着符身震动:"
奶奶的,老粽子的眼线,还学会了搓麻将。
"
他推开赌坊大门,骰子声混着鸦片烟味扑面而来,赌桌上的骨牌竟刻着与五方令相同的北斗纹。
赌坊中央的轮盘赌桌旁,戴瓜皮帽的中年人正用骨牌搭出六芒星阵,指尖泛着赤焰浊气——正是史密斯说的西厢房目标。
李二狗晃了晃镀银骰子,摸金符引动的天雷让骰子内部的水银流向"
天枢位"
:"
这位爷,咱赌个大的?"
中年人抬头,瞳孔深处闪过赤焰流光:"
外乡人,赌坊规矩,先亮底牌。
"
他推过一叠银镑,纸币上的女王头像竟被改成完颜洪烈的面容。
"
行啊,咱赌地气。
"
李二狗的骰子在掌心转得飞快,"
您坐的地水师卦位,三日前刚沉了艘赤焰货轮,"
他突然压低声音,"
货箱里的老粽子,可是陈铁山部队的半尸化弟兄。
"
中年人手中的骨牌突然崩裂,显形出黄浦江底的祭坛轮廓:"
你是摸金派的?"
"
错了,"
李二狗的骰子精准落在轮盘"
贪狼星"
位,"
咱赌的是——您袖口的漕运印,能撑过今晚子时。
"
赌坊突然停电,苏婉儿的蒸汽手电筒亮起,银铃纹雾剂让中年人袖口的赤焰印显形出运输路线。
史密斯的圣言咒化作锁链,将其拖入暗室,李二狗的分金铲早已抵住后腰:"
说,黄浦江底的祭坛,啥时候交易?"
中年人冷笑,咬破舌尖喷出赤焰:"
生魂蝼蚁,本座的赤焰漕帮"
"
天枢?听风!
"
李二狗的摸金符贴住对方眉心,符身映出记忆碎片——十六铺码头的龙王庙地宫,中元节午夜的血月仪式,十三艘货轮正将完颜洪烈的命魂碎片运往长江入海口。
苏婉儿的蒸汽容器及时笼罩,现其指甲缝里嵌着崇明岛的泥沙。
"
成了!
"
李二狗晃了晃赌桌上顺来的青铜腰牌,"
曾祖父说过,摸金派的铲子,既能挖坟,也能搓牌。
"
他突然看见腰牌内侧的苗疆蛊文,"
苏小姐,这是黑煞教的黄泉交易令!
"
苏婉儿的蒸汽显微镜对准腰牌,现其与陈铁山的银铃产生共振:"
阿娘的笔记,交易令的背面,刻着祭坛的坐标!
"
她突然皱眉,"
云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