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寨的吊脚楼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苏婉儿颈间的银铃突然出三声清响——那是母亲阿秀当年传给弟子的"
归寨铃"
,吊脚楼门楣上的银角冠图腾与她项圈上的残片产生共振,廊下十二盏引魂灯同时亮起,映出青石路上站着的银角长老。
"
外来者止步。
"
长老的银角冠缀着九十九枚生魂铃,每枚都刻着赶尸派的断指纹,"
二十年前血洗苗寨的凶手,如今带着黑煞教的邪火回来,当我苗疆的蛊虫是摆设?"
张云生的道袍被山风掀起,腰间银铃与长老的生魂铃共鸣,显形出老烟杆临终前的断指虚影:"
长老,我们带着老烟杆师伯的赶尸杖。
"
他指向苏婉儿背上的银铃杖头,"
黑煞教用陈铁山的断指血炼尸,我们是来讨还公道的。
"
史密斯的猎魔手枪藏在风衣下,银质十字架与苗寨图腾产生微妙共振:"
教廷与赶尸派有二十年的盟约,紫霄真人当年"
"
盟约?"
长老突然甩出七枚蛊虫,在青石板显形出落星坡血案的残影,"
赶尸派断指血染红苗疆的溪水时,你们教廷的十字架在哪里?"
苏婉儿的银饰碎片突然烫,她看见残影中,老烟杆断指引开黑煞教追兵,师娘阿秀将她塞进苗寨密道的场景:"
长老,我是秀兰,阿秀师娘的女儿。
"
她扯开领口,银铃项圈与长老的银角冠拼成完整的苗寨圣女图腾,"
阿娘的银铃,二十年来从未离身。
"
长老的瞳孔骤缩,生魂铃出清越的响声:"
当年襁褓里的女婴"
他突然指向火塘中央的青铜鼎,"
饮下三蛊酒,苗疆的蛊虫自会分辨正邪。
"
鼎中黑红色的液体翻涌着金蚕虚影,李二狗的摸金符突然贴住地面:"
爷爷我闻见尸油味!
这酒里有赤焰飞僵的指骨粉"
"
三蛊酒,一验血脉,二验心魂,三验因果。
"
长老的银角冠映着篝火,"
当年老烟杆断指血溅苗疆,今日他的传人若真心抗煞,蛊虫自会退散。
"
苏婉儿的指尖划过鼎沿,银饰碎片与鼎身的苗文共鸣,显形出母亲阿秀的留言:"
秀兰切记,苗寨毒酒需以血为引。
"
她突然想起老烟杆临终前融入银铃的魂火,将赶尸杖头的银铃浸入酒中。
"
我先喝。
"
苏婉儿捧起陶碗,银铃倒影在酒面显形出老烟杆的虚影,"
这碗酒,敬阿爹老烟杆,敬所有为苗疆流血的赶尸匠。
"
酒液入口如刀割,苏婉儿听见体内银铃与蛊虫的振翅声共振,颈间项圈突然出强光,金蚕虚影竟在她掌心显形出五方镇邪令的星图。
长老的生魂铃突然齐鸣,那是苗寨圣女血脉觉醒的征兆。
"
云生哥,史密斯先生,"
苏婉儿擦去唇角血迹,"
阿娘的银铃在护着我们。
"
张云生接过陶碗,剑穗银铃与酒中的赤焰粉共鸣,五方令残片在体内烫:"
二十年前师娘在落星坡种下的银铃纹,今日就是最好的验心石。
"
酒液入喉的瞬间,他看见剑身上的北斗纹与苗疆蛊虫形成共生,正是五方令与苗术的天然契合。
史密斯的十字架突然没入酒中,银质圣物与金蚕粉碰撞出十字形火花:"
教廷的圣水与苗疆的蛊虫,本就是天地间的正负两极。
"
他仰头饮尽,银弹在弹巢中出蜂鸣,"
现在,它们在我体内达成了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