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刻,乔楚覃终于动了。
他缓缓抬头,迎向母亲的目光,眼中没有责怪,只有深深的歉意与温柔:“妈,不是你的错。
是我太贪心了,舍不得放手。”
乔涪坐在茶几处一动不动,茶汤雾气缭绕。
他就坐在那里,一点点审视着自己的儿子。
“你今天说这些,希望我和你妈妈日后以什么身份面对你们两个。”
“她退役之后,状态一直很差。
我不可能会让她出国的。
如果你们暂时不能接受,我带她回华京住一段时间。
你们一日不接受,在吉阳,我们就还是保持原来的身份。”
“你想让我的女儿,名不正言不顺的跟着你?”
乔涪眼神一凛,一针见血。
“当然不是,我退役后。
我一定会娶她的!”
将近二十分钟的沉默,像一块沉重的铅压在茶室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乔涪终于动了。
他指节敲了敲桌面,声音不高,却像一声令下。
“把这杯茶喝了,上楼去。”
乔楚覃眼前一亮,眼底瞬间燃起微光,像是被黑暗中突然点亮的灯。
他踉跄地站起身,膝盖因久跪而麻。
“谢谢爸……谢谢妈。”
苏怡笙吃了药,睡得格外沉。
她蜷在床角,眉头微蹙,仿佛梦里还在挣扎。
窗外月光斜照进来,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像一层薄纱,温柔又脆弱。
等她醒来时,乔楚覃正坐在她床沿的懒人沙里,闭目养神。
他靠在柔软布料上,肩背微塌,手指无意识地搭在膝头,整个人放松得近乎疲惫。
“哥哥?”
她轻声唤,声音细若蚊鸣,带着刚醒的沙哑与试探。
乔楚覃猛地一震,身体瞬间绷紧,眼睫倏地掀开。
“醒了?饿么?”
苏怡笙眯眼看清他脸上的伤,“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
乔楚覃嘴角勾了勾,“我刚刚提交了下一站的退赛申请。
你陪我回华京,好不好?”
“退赛?”
苏怡笙微微蹙眉,“你受伤了?”
乔楚覃轻笑一声,“没事,就是膝盖疼。”
“爸爸、妈妈打你了?”
“比划了两下,不疼。”
乔楚覃亲了亲她额前,“想吃什么?我给你煮东西吃?好久没给你煮了。”
“好···”
苏怡笙伸手轻轻碰了碰他面颊,“疼吗?我一会儿给你敷一下。”
“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有用吗?”
“是苏怡笙,就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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