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念将东西仔细收好,动作利落如风。
几人并肩走出训练馆,阳光斜照在她微扬的嘴角上,映出一点清亮的光。
刚到后场,苏怡笙便伸手轻轻探了探她手臂上的红痕,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疼不疼?回去得处理一下。”
“一点点,”
苗念歪头一笑,左手自然地晃了晃,“左手不影响打球,苏指你放心。”
她眼尾弯起,像月牙般明媚,“对了苏指,你来陪我们,会不会想小之之啊?”
苏怡笙怔了一下,随即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想啊!
可我不放心你们这群野孩子!”
语气软中带硬,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而且……这可能是老官指带的最后一届正赛了。”
苗念闻言,立刻挺直腰板,用力点头,声音清亮:“苏指,我们这次一定会拿冠军的!”
“是竭尽全力,但安全第一!”
苏怡笙不容分说地纠正,手指再次点在她额前,力道轻巧却不容抗拒。
“嘻嘻嘻~”
苗念吐了吐舌头,仰头笑得狡黠,“苏指你现在香香的。”
乔楚覃眉头一皱,大手一捞,顺势将人揽进怀里,动作霸道又亲昵:“苗念,这是我媳妇!
你得亏是个女娃,要是个男徒弟,看我揍你不?”
苏怡笙哭笑不得,抬手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指节嵌进他衣料里:“不许凶我徒弟!”
“她说你香!”
乔楚覃扁着嘴,翻了个白眼,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乔指,你怎么这么小气呢?”
苗念耸肩一笑,眼睛弯成月牙,“你的结婚证安全得很”
乔楚覃气不过,抬脚轻轻踹了旁边正憋笑抠掌心的郝友其一脚:“赶紧,带你搭档去采访!
别在这儿碍事!”
话音未落,老关指急匆匆从远处跑来,脚步带风,脸色凝重。
“楚覃。”
“哎,咋了?”
乔楚覃转身,背脊挺直,目光沉稳。
“沪源那边想一会儿召开新闻布会,澄清刚才比赛的事。”
老关压低声音,“两小只上去,估计不好。
老刘让我问问问你意见。”
乔楚覃眉峰一挑,嗓音冷冽如刀:“他们沪源的布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当初我媳妇受这么大委屈的时候,他们没想着帮忙澄清一句;现在倒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了?不去!”
“楚覃。”
话音未落,三四个穿着沪源教练服的人便从远处走来,脚步轻快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灯光落在他们挂着的胸牌上,泛着冷硬的光。
苏怡笙眉头微蹙,眼尾一沉,不动声色地侧头看向乔楚覃。
那一瞬,她的眼神像刀锋划过空气,冷静、锐利,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乔楚覃早已站得笔直,肩线如枪,整个人像一张绷紧的弓。
他往前半步,不卑不亢,却让那几人脚步顿了一瞬。
苏怡笙抬眸,目光扫过苗念和郝友其,轻轻一颔。
两人立刻会意,默契后退,悄然退到她身后,像两道无声的屏障。
董林和宫风夹着燕文缓步而来,脸上挂着熟稔的笑容,语气却透着试探:“楚覃,笙笙,这么快就休完产假回来了?”
“是啊,”
宫风笑着接话,“几时摆百日宴,可得喊上我们啊!”
“这不回来也不行啊。”
乔楚覃嘴角勾起一抹笑,痞气中藏着锋芒,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谁都惦记我们手里的几块宝贝,这休假都不安心。”
这话出口,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秒。
董林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宫风眼神一闪,下意识摸了摸鼻尖。
燕文却是一晃一晃,嘴角带了几分笑意,好似早已料到了这一幕的生。
“这不是顺带的事儿嘛?”
董林干笑两声,硬着头皮挤出几分亲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