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心疼。
她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前,脚步急促却不失稳重,一把将女孩紧紧搂进怀里,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念念!”
声音哽咽,带着哭腔,却又坚定得不容拒绝。
“阿姨……”
苗念低低应了一声,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整个人瘦了一圈,脸颊苍白,眼底还残留着未褪的惊惶与疲惫。
齐柳松开一点,双手捧住她的脸,指尖微微颤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额头、眼角、手腕、脚踝……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哎哟,还难受是不是?医生都检查过了吗?有没有哪里受伤?处理过了没有?你这孩子,吓死阿姨了!”
她说不下去了,眼泪终于滚落,砸在苗念手背上,温热得像一场迟来的拥抱。
“阿姨,我没什么事就是当时有一点点冷!”
郝友其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幕,喉结动了动,眼底藏着太多说不出口的情绪。
他把背包甩到身后,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卸下了某种沉重的包袱。
郝宇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到家就好。”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丝揶揄的笑意:“这一趟出去,钱花了不少,不过看这副样子,蛮有长进。”
郝友其低头笑了笑,那笑极浅,像一缕风拂过湖面,只在眼角漾开一圈涟漪——却藏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委屈、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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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轻得几乎要融进空气里:“爸……”
郝宇没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掌心温热而坚定,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安都揉进骨血里。
“走吧,回家!”
语气平淡,却重如磐石。
齐柳眼眶红着,泪珠刚落,又赶紧擦去,生怕惊扰了什么。
她细细地看了苗念一眼,指尖轻轻抚过她微肿的脸颊,像是怕碰碎一件易碎的瓷器。
“念念啊……”
她喃喃着,声音哽咽,“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能忍?”
“妈,她站着脚疼。”
郝友其低声打断,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咱们先回家再说!”
齐柳这才注意到苗念脚踝处泛红的痕迹,心头猛地一揪,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衣角。
“哎哟,怪我怪我!
怎么没早现?”
她慌忙弯腰,小心翼翼将苗念抱起,动作轻得如同托起一片羽毛,“快快快,回家!”
两小时后,车子稳稳停在郝家院门口。
夕阳余晖洒在红砖墙上,映出一家人的影子,斑驳又温柔。
苗念靠在齐柳怀里睡得极沉,呼吸均匀,可眉间仍残留着未散尽的疲惫。
齐柳望着她脖颈上、手臂上、手腕上的淤青,眼眶再次湿润,喉头哽咽,低声呢喃:“念念怎么这么坚强呢?伤这么多,一声都没吭……”
郝友其站在一旁,目光柔和得近乎虔诚。
他缓缓蹲下身,“来,妈,我背她上去。”
“行,你小心点嗷!”
齐柳点头,语气里全是信任与依赖。
“你托着点她腰,她腰伤得挺重。”
郝友其提醒,语气认真得像个医生。
“好”
齐柳屏息凝神,双手稳稳环住苗念的腰际,生怕稍有不慎就惊醒她的梦。
“用不用叫醒吃点东西?”
她轻声问,眼里满是担忧。
“别吵她。”
郝友其摇头,眼神沉静,“她和楚姝都不知道在那洪流里漂了几天,漂到了西可。
体力透支得太厉害了,今晚说不定还会热……”
齐柳点点头,嘴唇微微颤抖,眼眶里还挂着未干的泪光,却硬是挤出一抹温软笑意:“家里啥都备好了,这两天让她好好休息,大后天咱们一家送念念去北西。
这两天我跟你爸去买些礼品、补品,你不用操心。”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熟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