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看向秦毅,眼神坚定如铁:“秦毅,我们跳下去平台,要拉住人,死也要把她们拽回来!
要是被冲走了,我们的孩子可就要死在这异国了!”
“黄指……”
黄浩源嘴唇微颤,眼眶通红。
“听话!”
祁加打断,语气不容置疑,“两两一组,体能后勤分配清楚!
年纪大的排前面,没受伤的,只要女队被冲到这,就算是死,也得给我拉上来!”
“是!”
声音整齐划一,没有犹豫,只有决绝。
熊哥几个咬牙站起,腿上还缠着渗血的绷带,脸上全是泥浆和汗水混成的污痕。
他们互相搀扶,彼此对视一眼,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悲壮的清醒:
“我们也可以,只是擦伤。”
熊哥的声音低沉有力,“别让小伙子上!
总局不能给人全断了……得留着年轻的,等待救援!”
“熊哥!”
有人哽咽,有人低头,没人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来吧!”
祁加咬牙脱下外套,轻轻披在一名年轻伤员身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婴儿。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声音沙哑,却透出狠劲:“这回要是能全须全尾回国,今年军训老子一定申请灾难演习!
把你们往死里训!”
那一刻,暴雨未歇,山洪咆哮如雷,大地仍在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边缘摇晃。
可他们的信念,却比任何声音都更响亮——
它穿透了风雨,也压过了恐惧。
“来!
!
!”
一声怒吼撕裂雨幕,不是命令,是召唤,是所有人在绝境中出的最后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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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场等待救援的挣扎,而是一次主动出击的守护。
他们在泥水中站立,膝盖深陷于碎石与淤泥之间,身体微微抖,却无人后退。
他们像一群沉默的战士,用肩膀顶住坍塌的希望,用脊梁筑起一道堤坝——
挡住死亡,迎接生还。
许亮见状,毫不犹豫地开始脱衣服。
黄浩源一把拽住他手腕,声音嘶哑:“你干嘛?!”
“我练乒乓球前,练过游泳。”
许亮目光灼热,一边说话一边拉住熊哥的手臂,“哥,我插个队!
这么多人,不能一个医生都没有。”
熊哥愣住,眼里泛红,却没反驳,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去吧。”
德岐咬牙,也脱下了自己的厚外套,扔给旁边一个受伤的小队员:“我也练过游泳,我可以!
外套不能湿,留着保暖!”
他说这话时,嘴唇冻得紫,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却依旧挺直腰背。
苗念费力地将方梓拖上二楼平台,脚底踩着滑腻的水泥块,每一步都像在刀尖行走。
皮划艇还有两艘,但黄泥水已涨至与二楼齐平,水面翻涌着泡沫和漂浮物,像一张贪婪的嘴。
几人喘息间,脸上写满疲惫,眼中却仍有火种——那是绝望里开出的花。
何茵和小柒对视一眼,没有言语,只有一瞬的凝视,便明白了彼此心意。
她们缓缓解下救生衣,动作缓慢却坚决,仿佛这是最后一次拥抱自己。
“来,按年纪上!”
小柒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苗念几人抬头,泪水混着雨水滑落:“何指……柒指……”
何茵张开双臂,搂住她们,声音微弱却不容动摇:“我没有力气了,祁指他们在那边。
过去,才有活路!”
小柒蹲下来,一手扶住叶然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冰冷的脸颊,指尖沾满泥浆,却温柔得像母亲:
“然然,你不会游泳。
你先穿上。”
她说完,不等叶然拒绝,直接扯过救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