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一把拽住郝友其的胳膊。
“小其!
你来的真及时,快进来救我!”
“啊?”
郝友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进了院子。
院子里热热闹闹的,两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正拿着乒乓球拍,见他进来,笑呵呵地把球拍塞进他手里。
“来来来,正经混双搭档来了嗷陪我们两老人打一场混双!”
郝友其握着球拍站在球台前,整个人绷得笔直。
苗念见状,用球拍轻轻挡着嘴,凑近他耳边小声道:"
小心点,我姥姥可是我的第一个教练"
"
啊?好的。
"
郝友其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球拍。
苗念突然伸手在他后腰处拍了拍,羽绒服出沙沙的响声。
"
你可别放水啊,"
她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俏皮的弧度,"
不然我今晚可是要洗碗的"
这时苗父端着热茶走过来,无奈地看着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的郝友其。
"
先让小其喝口热的行不行?"
院里一时安静下来,姥姥和姥爷两道犀利的目光在郝友其身上来回打量。
"
叔叔阿姨,新年好!
"
郝友其连忙放下球拍,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
"
大过年的,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
苗母接过话头,温和地笑着,"
我们刚好明天下午的航班,本来还担心她一个人去吉阳不安全呢。
"
"
没关系,我们明天一起去。
"
郝友其接过茶杯,微微颔,"
今天是我打扰了。
乔指订了念念的衣服,说想让她提前试一试。
"
"
你们乔指和苏指,对你们是真好。
"
苗父点点头,目光中透着赞许。
一直没说话的老爷子突然走上前,伸手捏了捏郝友其的胳膊,力道大得让郝友其差点把茶水洒出来。
"
小伙子挺壮实,"
姥爷满意地点点头,"
兼项吗?"
"
有的,男单、混双,偶尔打男双。
"
郝友其老老实实地回答,后背已经悄悄渗出一层薄汗。
苗念见状,立刻挡在郝友其前面,假装生气地瞪着姥爷:"
姥爷!
你这开赛前,怎么还能捏对方选手的呢?"
老头子不服气地哼哼两声,转身走向球台:"
来,咱俩先打一把男单?"
郝友其低头看了看手里温热的茶杯,又望望已经摆好架势的姥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悄悄瞥了眼身边的苗念,现她正冲自己狡黠地眨着眼睛。
“郝友其,抡”
抡?郝友其瞪大了眼睛,思考着这个抡字代表的程度。
“怎么就你俩玩?”
姥姥撇了撇嘴,“来来来,说好打混双的。”
苗念笑着扯了扯郝友其的衣角,“你别紧张,正常挥就行姥爷不喜欢别人搞虚的那一套,你今天要是打不赢他。
以后可不好过”
郝友其眼睛亮了亮,“好”
球台两侧,四人站位瞬间定格成一幅生动的年画。
姥爷银白的鬓角在暖气中微微颤动,姥姥手腕上的玉镯随球动作"
叮"
地一晃——白色小球如银梭般破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