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你已经给过她很多次机会了！”
“嗯·······”
片刻的沉默后，乔楚覃起身去了浴室，拿了条温热的毛巾回来。
他轻轻捧起苏怡笙的脸，动作温柔地替她擦去泪痕，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
"
好了，"
他将毛巾放在一旁，揉了揉她的顶，"
我们吃饭吧？"
"
嗯。
"
苏怡笙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夜色渐深，乔楚覃在凌晨时分醒来，伸手一摸，现身边的床铺空空如也。
他起身，借着月光看到苏怡笙蜷缩在阳台的沙里，单薄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寂。
"
宝宝？"
他轻声唤她，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他拿起床边的羊毛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她整个人裹进温暖的毛毯里。
苏怡笙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般往他怀里缩了缩，丝蹭过他的下巴。
乔楚覃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揽入怀中。
"
宝宝，"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顶，"
我们明天去一趟温禹那里好么？"
怀里的女孩轻轻摇了摇头，"
我没事的，真的。
我自己能调节好。
"
乔楚覃叹了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两人身上织出一层银色的光晕。
他感受到怀里的女孩渐渐放松下来，呼吸变得平稳，这才稍稍安心。
次日上午，总局的训练馆内。
乔楚覃站在场边，锐利的目光追随着郝友其和德岐的每一次挥拍。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但他浑然不觉。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怡笙来的简讯："
我去外面透透气"
阳光正好的足球场上，新入队的少年们正在做体能训练。
苏怡笙坐在看台最上层的台阶，双手撑在身后，眯着眼看那些在阳光下奔跑的身影。
"
传球！
这边！
"
"
哈哈哈你踢得太歪了！
"
少年们毫不掩饰的笑声在绿茵场上回荡，汗水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苏怡笙不自觉地跟着扬起嘴角，直到正午的阳光将她的影子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站起身，拍了拍牛仔裤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阳光下，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坚定。
行政楼三楼的走廊尽头，祁加正在整理文件。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他抬头看见苏怡笙站在门口："
祁哥，我想申请借调。
"
半小时后，当苏怡笙拿着盖好章的借调文件走出办公室时，掌心的汗水已经把纸边浸得微微潮。
她深吸一口气，纸张上的油墨味混着阳光的温度，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
谢谢祁哥！
"
她将文件小心翼翼地折好。
祁加意味深长，"
楚覃知道这事吗？你可别一会儿偷摸跑了，我上哪儿给他找个苏怡笙？"
苏怡笙眨眨眼，嘴角扬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不会的，我一会儿去告诉他"
他掏出手机正要拨号，突然被人从后轻轻拍了拍肩膀。
"
找我呢？"
苏怡笙笑眯眯地站在他身后。
"
去哪了？"
乔楚覃收起手机，目光在她脸上逡巡。
"
去"
苏怡笙调皮地偏了偏头，"
办这个去了！
"
乔楚覃接过，却没有立即打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