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包里翻了又翻,掏出一个巧克力棒。
苗念噘着嘴,将头扭向一边。
“不要”
郝友其又翻了翻,“这个呢?”
葡萄味的果冻,让苗念稍稍回了头。
"
刚刚是我说话重了,跟你道歉?"
郝友其这句话像按下暂停键,前排两个肩膀突然可疑地抖动起来。
乔楚覃把脸埋进外套领口,苏怡笙拼命咬住下唇——憋笑憋得手指都在座椅上抠出三道印子。
苗念终于转过那张蜡笔小新似的圆脸,鼻尖还带着闷气未消的淡红。
"
哼"
这声从鼻腔里挤出来的应答,尾音却像沾了蜜的。
塑料包装窸窣作响,葡萄味果冻在两人之间传递。
郝友其悄悄挪近半寸,苗念捏着果冻袋的手指顿了顿,终究没躲开。
酒店旋转门映出暖黄的光,苗母踮脚张望的剪影被拉得很长。
车门刚开条缝,苗念就像颗小炮弹冲出去"
爸爸!
妈妈!
!
"
"
慢着点!
"
苗父张开的手臂像老鹰翅膀,稳稳接住扑来的女儿,"
不是说了不着急吗,我们都在这等着你呢!
"
郝友其站在不远处没动。
他看见苗念顶翘起的呆毛蹭在父亲下巴上,突然想起除夕夜那个独自一人回华京找他的女孩。
还有那句"
18岁,不能哭·····"
穿堂风掀起郝友其的队服下摆,他无意识摸了摸自己左胸口的国旗徽章。
不知何时起,这个爱闹脾气的小姑娘,反而成了更先察觉他情绪波动的人。
今天,好像是她第一次很认真的跟他甩脸色!
"
这是?"
苗母笑着拂去女儿额上的薄汗。
苗念挽住苏怡笙:"
这是我最——最——最爱的苏指!
"
她故意把每个"
最"
字拉得老长,"
教我混双的乔指"
突然拽过郝友其的袖口,"
还有这个我搭档郝友其!
"
她眼睛亮得像装了整个银河的星星,而郝友其现,自己正被她紧紧攥在全家福的画面里。
苏怡笙笑着跟人打了招呼,“伯父、伯母好,听官指提过你。”
“你和乔楚覃的名字啊,老官跟我念叨过好多遍了!
今天第一次见,平时谢谢你们照顾念念了”
“应该的,那你们聊?”
苏怡笙挽上乔楚覃胳膊,“念念,今天晚上才上单打,我下午看女双,你好好陪陪叔叔阿姨!”
“好,苏指辛苦啦!”
郝友其望着乔楚覃头也不回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挠了挠额前的碎。
乔指啊你倒是回头看一眼这边手足无措的我啊?
"
小其,阿姨可以这么叫你吗?"
苗母温柔的声音将他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
可以的。
"
郝友其条件反射地弯了弯腰,姿态恭敬,"
叔叔阿姨好。
"
"
明天决赛要加油啊。
"
苗父拍了拍他的肩,"
听说赛后你们有一天自由时间?"
"
嗯,是的。
"
"
那让念念带你来家里坐坐?"
苗母笑着提议,眼角泛起温柔的细纹。
郝友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下意识看向苗念。
女孩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星星的夜空,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
好呀好呀!
"
苗念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