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醉醺醺地凑过来:“什么味道?”
“郝友其的味道。”她喃喃道,眼神忽然变得专注起来,像一只嗅到猎物的小狐狸,“我要去找郝有其。”
说完,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带点踉跄,拖鞋啪嗒啪嗒踩在地上,脚步虚浮却不肯停,一边往外走一边念叨:“他肯定在房间,我闻得到……他身上有那种淡淡的洗衣液香……还有……还有他头发上的洗发水味儿……”
邓楚姝一听,顿时坐直身子,一脸不服气:“你说我没有郝友其香?怎么可能?!我也要去!”
“去!都去!”桦桦笑着喊,一边拉起叶然,一边抓起手机,“谁也不许落下!今晚必须找到郝友其!”
四个人摇摇晃晃冲出房门,走廊灯光昏黄,影子拉得很长,笑声却格外清晰。
苗念晕晕乎乎地靠在电梯门边,脚上拖鞋一晃一晃,眼神涣散得像被风吹乱的云。
她等了足足五分钟,电梯却迟迟不来——仿佛整个楼层都故意跟她作对。
“烦死了。”她嘟囔一句,干脆一脚蹬开安全出口的门,拖鞋啪嗒一声踩在楼梯台阶上,声音清脆又倔强。
一路从15楼往下走,黑暗如墨,只有应急灯投下一点微弱的绿光。
苗念半眯着眼,脚步却不慢,每一步都稳得像猫,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警觉。
直到她停在13楼拐角处,呼吸微滞,眉头轻轻一拧——
不对劲。
空气里有股若有若无的紧张感,像是藏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你们,在干嘛?”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扎进寂静里。
那几个女生猛地一怔,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像是被人当场抓包的小偷。
邓楚姝几人也跟上来,脚步放轻,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她们。
“苗……苗念?”其中一人结巴着开口,手忙脚乱地捂住手机摄像头,动作狼狈得像个逃命的孩子。
苗念没动,只是微微眯起眼,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语气冷了几分:“你们是蹲着拍谁?”
“我们……我们路过!”有人急促地辩解,声音都在抖。
叶然轻笑一声,眼角弯起一抹讽刺:“路过?门都不敢进?啧,你们连楼梯都不配走吗?”
话音未落,其中一个女孩慌乱中误触了快门按钮——
闪光灯“咔”地炸开,刺得整条通道都亮了一瞬,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审判。
就在那一刹那,苗念借着光看清了——
那个女生手机壳上印着一张被p过的郝友其腹肌照,背景还是训练馆的墙,一看就是熟人拍的。
她嘴角一扯,笑意冰冷:“呵,来,姐姐告诉你——这里可拍不到哦。”
说着,她一把拽住那女生手腕,力道不小,指节压得对方生疼。
下一秒,她抬腿狠狠踢向安全通道门,门应声弹开,风灌进来,吹得几人头发乱飞。
“你、你干嘛?”女生惊叫出声,脸色煞白,明显慌了神,“我……我只是想拍他!”
“你不是要拍吗?”苗念猛地凑近,鼻尖几乎贴到对方脸上,眼神锐利如刀,一字一句砸过去:
“蹲这么久,就为了偷拍?你以为没人认得你?”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却更沉:“我见过你。上次马达路边骂我的,是不是你?”
女生想抽回手,却被她死死扣住,挣不开,只能拼命摇头:“不!不是我!我没有!”
可她的手指在抖,瞳孔在缩,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这不是否认,而是心虚。
苗念盯着她,目光如炬,却忽然笑了——
那笑容明艳得像盛夏阳光下的海面,可落在人眼里,却冷得让人脊背发麻。
“不是你?那你告诉我,”她声音轻软,带着醉意的沙哑,“为什么你的手机壳是他?为什么你会蹲在这儿,像个偷拍犯一样?”
话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