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苏怡笙轻声重复,语气藏着温柔的光。
乔楚覃的闹钟适时响起,是乔绥之半夜吃奶的时间,也将二人拉扯回现实。
苏怡笙靠在床头,静静看着已然熟练的乔楚覃,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抹浅笑。
“哥哥,以后我们一起带之之去看日出吧!”
乔楚覃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有惊讶,也有某种被点亮的东西。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嗓音低哑却坚定:“好~”
苏怡笙坐起身,轻轻在他面颊上印下一个吻。
她的唇贴着他皮肤的一瞬,呼吸微微停滞,仿佛这一吻不只是亲昵,更是承诺。
“乔楚覃,”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点哽咽,又有一丝释然,“那不是遗憾。是你对我好,最棒的证明。”
那一刻,窗外天色未明,屋内却已亮起一种无声的光。
“嗯!”
次日正午,阳光正好,微风轻拂。
郝友其一家陪着苗念踏上了回北西姥姥姥爷家的路。
车刚停稳,门一开,两位老人便像被风吹动的老树根一样冲了出来。
姥姥一把抱住苗念,手抖得厉害,眼眶瞬间红了;姥爷则一边拍她肩膀一边念叨:“死小孩儿!可把我们吓得够呛!”
苗念笑着挽住姥姥的手臂,故意踮起脚尖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哎呀,您是不是太想我了?想得都长黑眼圈啦~”
“哼!”姥姥佯装生气地瞪她一眼,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指尖温柔得像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小坏蛋!我才不想你这个没良心的!”
可那语气里全是宠溺,连眼角细纹都在笑。
姥爷在一旁摇头叹气,一边招呼郝宇坐下喝茶,一边数落苗念:“你这孩子,伤成这样还敢去打比赛?”
“那个名单早就递上去了,不打要罚款的~”苗念耸肩,一脸无辜,“而且——”她忽然挺直腰板,眼睛亮得像星星,“这是我荣誉的勋章!”
她抬手比了个手势,指腹轻轻擦过脸颊上那一块青紫,“我可厉害了,没白费姥爷教我游泳啊!我可是救了好几个人呢!对得起咱们光荣之家的称号!”
“你就贫嘴吧嗷!”姥姥笑骂着戳她额头,眼里却泛着光。
那是骄傲,也是心疼。
姥爷也笑了,摇着蒲扇说:“行了行了,你这丫头片子,难得回来一趟,别吵了。”
两家人围坐吃饭,笑声不断,锅碗叮当,饭菜香气氤氲。
饭后,郝友其和苗念默契地挽起袖子,一起洗碗。
水流哗啦作响,水汽氤氲中,两人偶尔对视一笑,像小夫妻般自然。
看着客厅里其乐融融的四人,连空气都染上了暖意。
苗念忽然凑近他,声音轻得像风:“我还以为,他们四个会有点尴尬呢~”
郝友其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指尖沾着泡沫,语气平静却笃定:“不会的,你叔叔阿姨很健谈。”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手腕上,“腰疼吗?站那么久?”
“不疼,只要不碰水。”苗念把脑袋轻轻搁在他肩头,“应该很快就会好了吧?”
她说话时鼻尖蹭了蹭他的衣领,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谢谢你~”
“谢我干啥?”他低头看她,眼神温和。
苗念耸了耸鼻尖,眼睛弯起来,像是藏不住什么秘密似的:“平时我们家人少,空落落的。姥爷喜欢热热闹闹的~”
郝友其没说话,只是用面颊轻轻贴了贴她的鼻骨。安静地靠过去,像一个早已习惯守护的人,把温度藏进最自然的触碰里。
他低头看着她,目光沉静得像山间溪水,声音不高却很稳:“我答应过要带你回北西的。”
苗念怔了一下,随即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声音清亮,像一串风铃在屋檐下轻响:“你做到了呢~”
郝友其顿了顿,忽然凑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