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
十几秒的寂静,没有多余的话,只有心跳声在狭小空间里交错回响。
是他急促的,也是她缓慢的,像一首只属于他们的夜曲。
“念念~”他低声唤她,嗓音沙哑,像揉碎了一整个夜晚的温柔。
“其哥,晚安。”她终于开口,声音软得像,却又沉得像一颗坠入心湖的星。
次日混双比赛,观赛台上一片肃静。
乔楚覃和祁加坐得笔直,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一开口自己徒弟被骂的更惨。
他们不是没想过这局会紧张,但没想到,苗念的怒火比球速还快。
她站在场边,脸色冷得像刚从冰库里捞出来的玻璃,眼神锐利得能切开空气。
而她的搭档郝友其,正一脸无辜地搓着手,仿佛刚才那句“我还能再打三局”不是他说的,而是别人冒名顶替。
“你不要再去大角度救球!”
苗念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像是在审判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你现在肩胛骨下方有软组织挫伤,不能做‘反手侧身扑救’或‘跨步大范围滑步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