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间,目光落在苏怡笙身上,又在她床面扫视了一番,“哟,转移财产呢?”
说着,他极为自然地坐在苏怡笙床沿边的地毯处,语气随意却带着几分关切,“你罗列出来了没有?不然她过两天就给忘了!”
王于轻笑一声,“还用你教?”
苏怡笙盘腿坐在一侧,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神中却藏着一丝紧张。她悄悄将手中的绒盒往身后的枕头底下一塞,模样别提多心虚了。
王于看在眼里,却在乔楚覃回头的一瞬间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你们明天滑雪?”
“昂~”乔楚覃欠欠地应了一声,手指随意翻阅起那文件,眉头微皱,“咱家那股份她占比这么低?”
王于淡定地解释,“这不你一半,她一半吗?”
乔楚覃抿了抿下唇,语气坚定,“华京我那俱乐部,也匀一点给她。”
苏怡笙一向不爱打理这些,虽说这几年名下的产业渐渐地多了起来,但通常都是钱打到她卡里,她才知道!
这也是她在国外没有饿死的原因之一,总有些莫名的钱入账。
王于笑了笑,“那俱乐部是你自己的,你俩自己谈。”
乔楚覃耸了耸肩,语气宠溺,“这小妮儿总嚷嚷着自己没钱,给她匀点,分红利息什么的到期打她卡里。给她买零食~”
王于闻言,看着自己儿子那老态龙钟的操心模样,忍俊不禁,“小乔总,我闺女31了~”
“那咋了?”乔楚覃极为坦然,抬眼问道:“你觉得我们结婚是还住现在那,还是想住新的?”
乔楚覃的表情过于自然、平静,却又带了几分认真。
苏怡笙眨了眨眼,却还是认真思索了一下。
“就那里挺好的,我喜欢那个阳台。”
“行!”
王于挠了挠额前,脑海中浮现出乔楚覃小时候的模样。
从16岁开始打比赛有了奖金后,他就与旁人不同。
虽然他在衣服、外套、手表上花钱毫不手软,但他总会将自己的奖金合理分配,留出一份,仿佛专门为苏怡笙设立了一笔资金。
那年他提车后,乔涪曾问他:“你这平时比赛时间多,这车得放好。”
“会开的。”乔楚覃回答。
“什么?”乔涪有些疑惑。
“我得开车去看笙笙。”乔楚覃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
乔涪闻言,想起了一件事,“对,咱闺女现在还得有大半年的时间在北西那边训练。咱家笙笙啥时候有空得叫她去考个驾照~”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苏怡笙仿佛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他的规划里。
正如现在,“我那还给她准备了一套首饰,改天你叫律师来家里时一起评估了。”乔楚覃语气随意,却透着认真。
苏怡笙扣着指腹的后茧,眼中多了几分震惊,“你什么时候买的?”
乔楚覃半眯着眼睛,略思索了片刻,“我19那会儿,一点点攒的。都是金疙瘩,前年我去置换了一全套的!”
王于震惊之余,带了几分赞赏,“你偷摸给她攒嫁妆呢?”
“那玩意儿好卖,”乔楚覃舔了舔下唇,“这不以前防着她哪天把自己丢了,能拿着去烧一块卖了,买机票吗?”
苏怡笙看着男人,陷入了沉思,“所以那会儿,你说要给我在华京买房子当嫁妆也是这个打算?”
乔楚覃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笑了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和坚定。
他的每一个决定,似乎都早已将苏怡笙的未来纳入其中,仿佛她的幸福,就是他人生规划中最重要的部分。
王于看着两人,心中感慨万千。
她知道,乔楚覃对苏怡笙的爱,早已超越了言语,融入了生活的每一个细节。
他将无声的爱意,化作一件又一件的铠甲,在一圈圈年轮中好似敲响了鼓面,让人振聋发聩!
苏怡笙低下头,稍稍凑近了他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