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文旅局,还没腾出时间深入了解。”
丁光耀笑着看看一旁的童伟,指着感慨道:“童伟,还记得当年吗,乔岩跟着我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但他悟性高,进入角色快,适应能力强,很快就适应县委办的工作。
这才几年功夫,我都不敢想象,提拔度如此之快的,全省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当昔日的领导和其他人一般开始夸赞的时候,说明已经生疏了。
童伟没有矫情,道:“书记,乔岩不管走多远,还是懂得感恩的,他将来就是当了省长,见了你还得叫声老领导。”
丁光耀颔道:“这倒是,乔岩重情重义,可惜我在他成长的路上没帮上什么忙,全靠一个人独闯天涯,能在如此残酷激烈的现实环境中生存下来,并步步青云,很不容易啊。
我年纪大了,估计也就这样了,将来还得靠你们相互扶持啊。”
一直沉默的乔岩不知从何说起,良久道:“书记,别这么说。
回顾过去,遇到了很多领导老师朋友,但真正刻骨铭心的没几个。
人永远记不得美好的事物,相反最艰难的时候一辈子都不会忘。”
“就好比上学那会儿,我至今记得逃课去网吧,上自习打篮球,被老师逮到狠狠打,但如何学习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金安县是我人生的第一站,那种情感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那天,我去拜访了张书堂书记。
您和他一样,都是我的启蒙老师,张书记带我入了门,而跟着您学到了很多东西,至今都受益匪浅。
包括我为人处世的风格和解决问题的办法,都是您手把手教给我的。”
“所以,鸟儿飞得再高,都不会忘记是谁教给了会飞的本领。
我始终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敬重您,过去不变,现在不变,将来更不会变。”
乔岩这番自肺腑的言语,让丁光耀自惭形秽。
这些年,身边的人来来走走,一茬又一茬,曾经的领导物是人非,昔日的下属各自远飞,真正留下来的没几个。
乔岩,是所有下属里最出色的一个。
而自己,却在他最需要的时候选择了退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