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当晚吗?”
“那老马特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嗯……”
“他说案当晚,也就是下雨的第二天晚上,他加班,还向窗外倒了洗过咖啡杯的水,窗外当时没有梯子存在。”
“对!
他是这么说的!”
妈的,合着人家卡瓦洛先生问了这么多问题,我一个也没回答上来,真是尴了个尬。
“梯子是作案工具不假,那么,它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架到窗户下的?是下雨当晚还是第二天晚上?是保管员在说谎还是老马特在说谎?或者说他倒咖啡水的时候,梯子早已经在窗户下面了?”
“嗯……”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俩谁也没说谎,那个盗窃者破坏了锁具,然后将梯子藏了起来,为第二天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卡瓦洛摇摇头:“可能性不大,梯子就在仓库里,锁具也很简陋,也没人打算要将它移走,为什么要提前隐藏它呢?用你们中国的谚语说,岂不是雨天打伞,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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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雨天打伞还多此一举?
这么说还有天理吗?
嗯……难道是晴天打伞,多此一举?
不过卡瓦洛分析的有道理,一把梯子,一把锈迹斑斑的锁头,就花不了多大力气,也就没提前准备的必要。
如果这条路被堵死,也就回到了刚才的二选一:仓库保管员和老马特其中有人说谎了!
但仓库保管员有说谎的必要吗?梯子就是案当晚丢的,他非要说成是前一天丢的?还顺便拿出一个破锁头当物证?
除非那老家伙脑袋被驴踢了,或者被门挤了!
那最大的嫌疑就是老马特了,他明明案前一天就把锁头砸坏,将梯子架到了窗户底下,但不知何故却迟迟没有动手,一直等到第二天晚上,才将钱带走。
我想不明白:“老马特为什么当晚不行动,而是要等到第二天晚上才动手呢?梯子架在那儿,多一天就多一天的风险。”
卡瓦洛摇头道:“不!
准确说当晚老马特并没有收手。”
“没有收手?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那晚老马特其实已经将钱带走了。”
已经将钱带走了?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只是他没想到,钱是被他带回了家,但偏偏那天晚上天下起了雨。”
哎呀,我抓耳挠腮,听得我云山雾罩,下雨又怎么了?
“卡瓦洛先生,我还是没明白您的意思,下雨……对老马特的盗窃有什么影响吗?钱都已经到手了啊!”
“这就是老马特最诡计的地方,你想,那晚大雨倾盆,医院后院是什么环境?都是泥水,如果有人从后院爬梯子进到财务室,会留下什么?”
我皱巴巴摇摇头:“什么?”
“脚印,带有泥水的脚印!
这就打乱了老马特原来的构想,因为无论如何,身已在家的老马特也无法在财务室的地板上弄出一片错乱的泥水脚印,没有泥水印记,财务室的锁又完好无损,岂不是要弄巧成拙!”
我顿时恍然大悟:“这样的话,老马特只能在第二天将钱带回来,故技重施?”
卡瓦洛先生点点头:“对,雨过天晴,也就不需要什么泥水脚印了,老马特才得以实施他的计划。”
我依然眉头紧皱,来回在房间踱步,我得消化一下卡瓦洛先生传递给我的信息和结论,太出乎意料了!
受害人居然成了他妈的施暴者了!
思来想去,我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除非这个时候老马特跑过来,承认自己就是监守自盗!
恍惚间,我突然想起昨天在医院门口看见龇牙咧嘴、笑容满面的老马特,还有见到我后瞬间变脸的情景,我当初还以为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如今看来,十有八九是小人得志后的春风得意。
也就在昨天,老马特把账上的窟窿给补上了。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