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反正到孟买天已大亮。
毫无防备,一个崭新的世界突然对我拉开帷幕,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活蹦乱跳、唢呐喇叭之声高低起伏,那家伙,真叫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要不是阿三哥、阿三嫂的模样,我还真以为看到了东北着名作家白云大妈写《月子》荣归故里的阵势。
作为中国人,一个纯粹的中国人,看到如此喜庆的气氛难免想往上凑一凑。
我赶紧糊上我的二皮脸,以狗刨的姿势,一头扎进印度人民热情洋溢的海洋之中。
“四哥,今儿是什么日子,印度人民不是只有在拍电影的时候才一言不合载歌载舞吗?”
我摇摆着身体。
四哥见怪不怪:“集会,每个月都有一个集会,庆祝印度教中某个神明的诞生。”
“真不错,也不知道有没有买福利彩票的地方,我他妈都吃牛粪了,手气壮的很,说不定能中个一等奖!”
四哥瞟了我一眼,他说了一句话,瞬间让我石化,他说,你就不担心过会儿大家互相往身上泼牛粪?
换作世界其他任何一个地方,或者换作以前的我,这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玩笑,泼水节我听说过,泼粪节我还是头一次听。
但这是印度,阿三哥的世界,吃牛粪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泼呢!
四哥的确提醒了我,妈的,活人不能被粪淹死!
我刚想拔腿要跑,突然有东西映入我的眼帘,使我冒着喝粪的生命危险,驻足停留。
我捂住嘴,不是害怕突然有粪泼进嘴里,而是担心我自己喊出来,我对天誓,任何一个没来印度的旅行家,不足以说自己见多识广。
有人……有三个人,穿着黄裤衩,用左右两排八个铁钩子将自己挂起来,悬在半空,所谓的挂,是铁钩穿进皮肤……就像悬挂待烤的腊肉。
这能有什么讲究?
难道黄颜色的裤衩有镇痛的作用?
